,全身而退,及时与当地官府建交,避免了势力受损。
如今,这位聪慧的女子立在道观雨帘中,静静拆开一封信。她看到信中内容,神色不变,只唇色更为苍白了些。
手下:“堂主还在思考那朝廷大官的事?咱们既然与本地官府合作当年,也许应该让官府有个准备……”
秦观音:“不是为此事。”
她目光悠悠然抬起,看向雨帘后戏台上粉墨当妆的痴男怨女。
秦观音道:“容暮说,云虹的师妹,姚宝樱来到了余杭。我前几日还与她通信,与这位师妹说她和南周皇太子的联姻,没想到她一声不响就来到了余杭。她来到余杭,却并未知会我一声。不知是怕我说起联姻,还是她有旁的心思。”
手下已经听得晕了。
手下结巴:“姚女侠从来没来过咱们这里。”
秦观音看着烟雨,淡笑一声:“是啊,云虹管她管得很严,从不许她进入余杭范围。因为云虹的存在,我与这位小师妹从来不相熟。”
她若有所思:“她上半年去了一趟汴京,和汴京大官生出了些事,如今正与云虹他们闹着。她拒绝与南周皇太子联姻……朝廷大官来汴京……两件事,会是同一件事吗?”
手下被堂主绕得更晕了,不敢开口。
然后他便见堂主眉目微扬,似恍然大悟什么。
堂主将信还给他,轻声:“去查一查这位朝廷大官。
“我们撑不住的那件事,有转机了。此事,我亲自来办。”
她撑伞走下台阶,背影高邈娉婷。
道观长阶下,百姓冒雨排队,又对鬼神之说恐慌不安。他们发现有人走到身边,一看是拜月堂的这位年轻堂主,当即放下心,眉开眼笑。
秦堂主是他们心中最为信任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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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澜来此地,应是冲着捉拿第八夜秦观音去的。遇到容师兄,只是一个意外。”
姚宝樱如此猜测。
她来到张文澜身边几日,借着“你害我眼睛看不见”的理由,缠着张文澜日日陪她。
她有心耽误他,让他没空去追容师兄。虽然他的侍卫们很厉害,但是容师兄也很厉害。姚宝樱坚信,只要张文澜不亲自坐镇,侍卫们是抓不到容师兄的。
她不知道张文澜有没有看出她这个心思,但他确实应了她,日日和她待在官舍中斗嘴。而姚宝樱起初心虚又甜蜜,但过了几日,她就反应过来:张文澜这么不着急,恐怕是他的本来目的,就不是容暮。
鸣呶在容师兄身边。若非张二用毒,容师兄此时有鸣呶这个保护符在,在“十二夜”中本就是最安全的。只有其他“十二夜”全部落网,张文澜才会对付最难啃的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