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那些地盘是南周的。这么多官,只好蜗居在小小的余杭城中。
“官位太多,余杭太小,难免生出摩擦龃龉。”
鬼面人静静地看着张文澜。
狰狞面具,遮掩了来人的所有表情。
而他听到张文澜说:“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官,我只能祈祷我运气没有那么差,遇到知州那样的大官。只要大人没有官高至此,想必都对现状不满。
“黄金林是个销赃的好地方,杀人放火皆不外出。既然如此……若是能死几个大官,官位往上走一走,难道不好吗?”
鬼面人久久地看着张文澜。
满院人震惊地看着张文澜。
鸣呶深吸口气:这就是她哥的好钦差,面不改色杀官员。
鬼面人:“……我们进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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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村镇中,姚宝樱和容暮送走了张文澜的侍卫们。
那些侍卫答应去调集人手,来围住余杭。
只是人一走,姚宝樱便一改方才的自信。
乱葬岗中,老人家抱着树桩说些疯话。事情过了两日,他们并没有找到更多的线索。
姚宝樱跪在地上,捏着自己从袖中掏出的荷包,手指抚摸荷包上的两只鸳鸯。她最近新得的双鱼平安扣也被握在她手中,好是冰凉。
夜色昏昏,她的眼泪滴答、滴答掉在荷包与玉扣上。
容暮听到声音不对:“宝樱?”
“别管我!”姚宝樱带着哭腔,被人一问,眼泪更止不住了,“都怪我非要关着他,却没有和他一直在一起。这都三日了,杀人都可以剁成沫了!阿澜公子那么弱,他怎么受得了啊呜呜呜。”
她哇哇大哭,埋脸于膝。
十八岁的小娘子,在深夜的梧桐林中,哭起来还像小孩一样,幼稚又可怜。
容暮只好走向她,蹲在身旁安慰她。
她更加双肩发抖,泪珠不止。容暮犹豫一下,将她搂入怀中,拍着她肩膀。她转身便投入青年怀中,嚎得更大声。
姚宝樱:“容大哥,怎么办啊呜呜呜!”
密林上方的乌云,遮掩了今夜月光。
那疯癫老头子在树林中自言自语,慢腾腾地走动,与兄妹二人拉开距离
。但兄妹二人正在忙碌,没人回头。老头子走到了一半枯的梧桐树后,他的手脚被暗夜中渗出的丝线无声缠住。
丝线要收时,一根琴弦“嘣”一声掠入。
丝线受惊,缩回暗林,却见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