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难道人的选择,是受记忆影响吗?
“难道你与我之间,半丝真心也不曾有?你怎能在三年中,坐视我走入此局,你一次犹豫也没有?”
张文澜静静看着他。
他的平静,更让暴怒之下的长青,霎时脱力,觉得很没有意思。
长青喉涩。
他的选择……
他在失忆前便没有选霍丘,失忆后离北周更近。
荒唐啊。他以为自己是北周人,真正的北周人却将他视为猎物。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便受人算计,前霍丘王派他做内应是算计,张氏兄弟用记忆困住他也是算计……他如今的愤怒不平,在一路南下时,越往南,世间越太平,这何曾不是已经定好的计策吗?
人的选择、性情,靠的是……记忆吗?
只能靠记忆吗?!
长青半晌,短促笑了一声。
他似不想看张文澜,闭上眼,轻声:“如今,我在为玉霜夫人做事。此事已与你的期望不同,你是否已经输了?”
张文澜竟然笑了一下。
面对故人,他说了一句实话:“未到结局,胜负未知。”
可惜长青已然听不出二郎是真是伪。
长青失神间想,以前他为张文澜执行那些计划时,身在局中,便经常分不清二郎的计划一层套着一层,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正如此刻,他也不知张文澜为何能做到如此镇定。
按理来说,张文澜应该非常畏惧玉霜夫人才是。
不过,他也不用想……他只用执行计划便是。
疯子的对决,是张氏那家母子的事。他有哥哥,有云野,他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即使是一个千疮百孔、四面漏风的人生。
长青冷静下来,重新睁眼,便恢复了往日的寡木,让人难以看出他的情绪。
风吹密林,长青缓缓道:“二郎,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长松等人登时:“什么?!不可能!你带来的人手,已经被我们看住了……”
长青不屑搭理他们,只看着张文澜。
张文澜若有所思:“你在拖延时间?”
他何其聪敏,只将事情前后一盘算,便了然了:“你来余杭,至少已经在这里呆了三日。之前我在明面上处理秦观音闹出的事,你武功高强,又躲在暗处,你若不发作,我很难察觉你已经来了这里。
“长松追踪你,说你们已经见过一些江湖人了……你的计划,是通过那些江湖人执行的?你与他们说了什么?”
长青淡淡道:“不愧是二郎,我千辛万苦潜伏隐藏,你稍作推测就猜出大框。而我也不必瞒你,我告诉你吧——当你将我困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