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推进你和江湖人更坚定的情谊吗?”
她在痛骂中,有了力气,推开面前少年郎君,扶着树桩站起来。
姚宝樱盯着跪坐在地的赵舜,怒斥:“南周出事了,对你来说有什么坏处?根本没有坏处!你根本不喜欢那些皇室,但你身份敏感,你不好动手,你半推半就,你希望阿澜帮你解决你的难题——阿澜公子出于打压南周的目的,他一定会解决的。
“你根本不无辜。
“你知道你不会死!因为北周已经和霍丘开战了,南周内乱就好,南周不能同时和北周开战。你就是那个力挽狂澜、约束现在的南周的人。更何况以你与我的关系,阿澜公子更不可能让你死。
“你将事情算计到了这一步,你却在我面前装可怜!”
众侍卫惶然,既怒,又尴尬。
他们飞快而讪讪后退,恨不得自己聋了,听不到太子殿下与姚女侠的争吵。
天地骤冷,夜雨如绳。赵舜从地上站起来,琉璃玉般的黑眸看着姚宝樱。
他轻而哀伤地笑了一下:“你完全偏向张二郎了吗?”
姚宝樱一言不发。
赵舜觉得可笑:“张微水在你面前不知道装过多少可怜,给我泼过多少脏水。我只做一次,你就要为他抱不平?”
姚宝樱身上氅衣拖地,沾泥带水,尾大不掉。她抿唇,低头看着泥水和脚边脏污的落叶发呆。她说不出反驳的话,却也固执地不肯认错。
她少有这般时刻。
赵舜看着她:“你明明不喜欢耍心眼的人,所以你为什么会喜欢张微水?
“论算计,论谋略,我自认我的手段温和得多。我以为你喜欢干净些、纯粹些的人。
“我是你的表哥,你与北周、南周朝堂都有仇,你和我才是天然盟友。我解决南周朝廷的糊涂账,你约束好江湖人,我欢迎你们效力南周……宝樱,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无论如何,我都觉得,你不应该喜欢张二。”
姚宝樱低下头。
赵舜冷声叱道:“他每天像个冤鬼幽魂一样缠着你,竟然还真能缠出你的同情心?!”
宝樱心想,不是同情。
至少,不只是同情。
天在下一场雨,她的心中也在下一场雨。
她有些迷惘地说:“阿澜公子也许不干净,但他从来都很纯粹。
“倘若不是世事逼迫,他本应如你一般,手不沾血,便达成自己的目的。他本应是最恬静温和的世家小公子,本应受宠爱、呵护,本应有不一样的人生。”
赵舜站在雨中,气笑:“宝樱,我也本应有良善的一生,你也本应是世家女郎。”
她不说话。
她往日面对他的强硬与此时的怨怼融在同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