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公司总部，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将深海市的金融中心切割成一幅壮丽的画卷，车流如金色的血液，在高楼的血管中缓缓流动。
马总半靠在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真皮沙里，指间夹着一杯热气氤氲的普洱。
茶是二十八年的红印铁饼，汤色红浓，陈香醇厚。
他没有看窗外的风景，视线落在茶汤表面袅袅升起的白雾上，眼神深邃，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剧。
“咚、咚。”
敲门声克制而恭敬。
“进。”
马总的声音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门被推开，音乐事业部总监吴梁信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却又被极力压制成一种恭谨。
他走到办公桌前，微微躬身。
“马总，‘天罗地网’计划，已全面完成。”
马总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浮沫，呷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他才缓缓抬起眼皮，看向吴梁信。
“说。”
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吴梁信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手中的平板电脑，将屏幕转向马化云。
一份ppt亮起，标题是黑体加粗的四个大字——【天罗地网】。
“我们动用了近十个亿的资金。”
吴梁信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他努力让其平稳，
“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将国内近五年所有在各大音乐榜单上登顶过的爆火单曲，全部买断了独家软件使用版权，签订了整整三年的合同。”
他滑动屏幕，一页页密密麻麻的歌曲名和歌手名闪过。
“陈董巅峰时期的五十金曲，周华的三十经典情歌，还有凤凤传奇所有脍炙人口的作品……所有版权，如今都在我们手里。”
“不止如此。”
吴梁信的语加快，像是在展示自己最得意的战利品，
“我们还和除了斗鲨之外的几大音乐平台分别签订了战略合作协议。
“他们曲库里百分之九十的歌曲，也不再对外授权。”
“现在，整个夏国，任何一家公司想要在商业产品里使用一大众耳熟能详的歌曲，都必须经过我们。”
吴梁信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
“马总，林墨的游戏科学，就算想买歌，也只能买到那些排行榜一百名开外、无人问津的口水歌。”
“或者，那些网络歌手自己上传的，粗制滥造的deo。”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一个音乐舞蹈游戏，没有大众耳熟能详的歌曲支撑……”
“它就是个笑话。”
马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杯底与紫檀木的桌面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嗒”
。
声音不大，却像一枚钉子，钉在了吴梁信的心上。
马总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吴梁信能感觉到，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变得灼热起来。
那是复仇的温度。
他想起了王浩宇那个废物兵败如山倒的画面，想起了法院判决书下来后，网络上对kk公司若有若无的嘲讽，想起了林墨在电视采访里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一股被压抑了许久的火气，从胸腔深处升腾起来。
林墨，你很会玩舆论，很会打官司。
你用所谓的原创，所谓的正义，把自己包装成屠龙的勇士。
但在绝对的资本壁垒面前，你那点小聪明，你那套花言巧语，根本毫无用处。
这就是商业的法则。
这就是“钞能力”
的世界！
“做得很好。”
马化云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吴梁信听出了一丝赞许。
这句赞许，比任何奖金都让他感到振奋。
“马总，还有一件事。”
吴梁信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分享一个更加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