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连巡抚夫人都夸赞的。他们家不像寻常农户……”
张文渊皱眉:“即便如此,门第终究是硬伤。”
张承瀚却摆了摆手,示意小儿子也出去。
张文明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书房内只剩下父子二人。张文渊看向父亲:“父亲,二弟这是一时糊涂,被江南烟雨迷了心窍。那乔家女儿再好,也万万不能……”
张承瀚却忽然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你这二弟,自小顺遂,科举、仕途,皆按部就班,未曾受过什么挫折。性子看着温和,内里却执拗。他既说出‘非卿不娶’的话,怕是动了真格。”
“那更不能由着他……”
“由着他?”张承瀚端起冷掉的茶,抿了一口,“让他摔个跟头,未尝不是好事。”
李氏这时从屏风后转出,显然己听了许久,她叹了口气:“老爷,真就一点不考虑?那乔家女儿,若真如文明所说,是个好的……”
“好,与合适,是两回事。”张承瀚放下茶盏,“我张氏门楣,看似显赫,实则如履薄冰。瑾儿的婚事,多少人盯着?一步错,步步错。他如今满腔赤诚,觉得情比金坚,却不知世间事,并非只有情爱二字。”
他看向长子:“渊儿,你私下里也劝劝他。至于乔家那边……”他沉吟片刻,“暂且不必有什么动作。且看他能坚持到几时。让他碰碰壁,才知道有些路,不是光靠一股子意气就能走通的。”
张文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氏却仍是忧心:“就怕这孩子钻了牛角尖……”
“他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张承瀚语气淡漠,眼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若他真有那份心性和能力,扫平障碍,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我与他母亲,也不是那等完全不通情理之人。但在此之前,他想凭几句话就让我们松口,绝无可能。”
张府深处的这场家庭会议,悄无声息地决定了张文瑾即将面临的第一道真正考验。
而远在江南的乔兰心,尚不知京华深处的暗流,己悄然将她卷入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