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褪去,晨光初露。*6′1·看~书,网· ?免\费\阅?读\
乔子睿站在书案前,将最后一封写给父母的家书放入信封,用镇纸压好。
信中以“江南气候温润,利于静养,欲往江淮旧友处小住,兼寻访名医调理余恙”为由,恳切陈情。
他深知父母担忧他的身体,此理由最为稳妥,既能解释他为何突然远行,又不至让他们过于挂怀。
他唤来心腹小厮砚台,低声吩咐:“去准备车马,轻装简从,再挑两个稳妥的护卫,明日一早出发。”
砚台虽觉突然,但见主子神色坚定,不敢多问,只躬身应道:“是,公子。”
乔子睿走到窗边,推开窗,清晨微凉的空气涌入,带着泥土和草木的清新气息。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重重屋宇,望向了遥远的南方。
庐州府……晓晓,无论你在哪里,这一次,我定要找到你,问个明白。
同日,京郊马场。
蓝天白云,草场茵茵。
萧承煜一身利落的骑射装束,正兴奋地拉着谢知遥挑选马匹。~搜¨搜.小^说*网+ ~首,发/
“知遥兄,你看这匹‘追风’,脚力极佳!还有那匹‘墨玉’,性子温顺,最适合你这种……呃,文人雅士!”他差点脱口而出“你们江南人”,赶紧改口。
谢知遥今日也是一身便于骑乘的月白劲装,少了几分平日的书卷气,多了几分英挺。
他目光扫过马厩,并未去看那些高大神骏的西域马,反而停留在角落里一匹看似不起眼、西肢修长匀称的枣红马身上。
“承煜,我看这匹倒是不错。”他走上前,轻轻抚摸着枣红马的鬃毛,那马儿竟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萧承煜凑过来,有些怀疑:“‘赤焰’?它跑起来是快,但性子有点烈,不太好驾驭……”
谢知遥微微一笑,动作利落地翻身而上,缰绳一抖:“无妨,试试便知。”
只见他俯身贴在马背上,双腿轻夹马腹,“赤焰”长嘶一声,如一道红色闪电般冲了出去,在场中绕行、加速、急停,动作流畅自如,人与马仿佛融为一体,那份从容与驾驭力,哪里还有半分“文人雅士”的柔弱?
萧承煜看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喝彩:“好!知遥兄!深藏不露啊!”
他连忙骑上“追风”,追了上去。¢v!7`x`s-w′.+c,o?m/
两匹马并辔而行,在广阔的草场上肆意奔驰。
风声在耳边呼啸,绿草如波浪般向后倒去。
萧承煜只觉得畅快淋漓,侧头看向身旁与他齐头并进的谢知遥,阳光洒在他俊逸的侧脸和飞扬的发丝上,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知遥兄,你这骑术,比我们京中好些将门子弟都强!”萧承煜由衷赞道。
谢知遥放缓速度,唇角含笑:“江南亦有马场,闲来无事,便去跑几圈。比起承煜你在军营中的历练,不过是雕虫小技。”
“你这要是雕虫小技,那我算什么?”萧承煜朗声大笑,心中对谢知遥的好感又增几分。
他只觉得与谢知遥相处,格外投缘,既能聊风花雪月,又能策马扬鞭,比那些要么只会吟诗作对、要么只会逞凶斗狠的同伴有趣得多。
休息时,两人坐在草坡上,喝着水囊里的清水。
萧承煜忽然叹了口气:“要是我大哥也能像我们这样出来跑跑马就好了。他以前……骑术也是极好的。”
谢知遥心中一动,状似无意地问道:“子睿兄的病……我听闻近来大好?”
“是啊!”萧承煜立刻来了精神,“御医都说是个奇迹!吐了口淤血就好了!不过……”他挠了挠头,“感觉他病好了,心里却好像装了更多事,有时候一个人坐着,能发呆好久。昨天你走了之后,他就说要去江南养病,今天一早己经动身了。”
谢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