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觉得自己快要被怀里这颗“小暖炉”烤熟了。?s-o·s^o¢x!s!w*.*c·o+m+
自那夜之后,萧安宁就像块撕不掉的牛皮糖,彻底黏在了他身上。
练武时,她搬个小杌子坐在演武场边,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美其名曰“观摩学习”;
他用饭,她必定挨着他坐,把他不喜的菜默默拨到自己碗里,再把她觉得好的堆到他面前;
他看书,她就蜷在他旁边的窗榻上,自己翻着话本,偶尔偷偷抬眼瞄他,确保他还在视线范围内。
最要命的是晚上。
“烬哥哥,我害怕。”夜色初临,萧安宁抱着自己的软枕,穿着寝衣,赤着脚丫,可怜巴巴地站在他房门口,眼睛湿漉漉得像林间小鹿,“我一个人睡不着。”
萧烬看着她那明显是借口却摆出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太阳穴突突直跳。
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对上她那纯粹担忧又带着点耍赖的眼神,终究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侧身让开:“进来吧。?y.k*r_s?o~f-t¢..c~o!m+”
萧安宁立刻像只欢快的小鸟,抱着枕头飞扑进来,熟练地占据了他床榻的内侧,拍了拍身边空位:“烬哥哥快来!”
萧烬:“……”
他认命地吹熄了大部分烛火,只留远处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和衣躺在外侧,与她隔着一拳的距离,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少女身上清甜的馨香丝丝缕缕萦绕在鼻尖,与他房中常年不散的冷冽气息格格不入,却无孔不入地侵蚀着他的感官。
他闭着眼,努力平复有些紊乱的呼吸和心跳。
黑暗中,萧安宁悄悄转过身,面向他,小声问:“烬哥哥,你睡着了吗?”
“……没有。”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娘亲以前哄我睡觉时讲的……”
她也不等他同意,便自顾自地小声讲起了一个幼稚的、关于小兔子采蘑菇的故事。
声音软糯,语调轻柔,在这静谧的夜里,像温暖的溪流,一点点冲刷着他潜意识里那些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记忆碎片。¢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或许是这氛围太过安宁,或许是连日的精神紧绷确实疲惫,萧烬的意识渐渐模糊。
那些被他强行压制的碎片,再次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冰冷的石壁,滴答的水声。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
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咆哮:“记住!你是夜枭的少主!活下去!把‘寒铁令’带出去!”
眼前闪过一道凌厉的刀光,伴随着皮肉被割开的剧痛……
还有一双眼睛,一双冷酷的、带着讥诮的灰色眼眸,死死盯着他……
“呃!”萧烬猛地抽气,身体剧烈一颤,从半梦半醒的噩魇中惊醒,额角瞬间布满冷汗。
几乎在他惊醒的同一刻,一只柔软温暖的小手就覆上了他紧攥的拳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胸口,萧安宁带着睡意的、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烬哥哥,不怕不怕,是梦,都是梦……我在这里,安宁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神奇的安抚力量,像阳光穿透层层阴霾。
萧烬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反手紧紧握住她微凉的小手,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掌心的柔软和温暖,一点点驱散了他从梦魇中带回的冰冷与恐惧。
“我梦到……一把很冷的匕首……还有……灰色的眼睛……”他声音沙哑,断断续续,像是在无意识地呓语。
萧安宁没有追问,只是更紧地回握住他的手,将身体靠他更近些,用自己单薄的体温温暖着他微微发抖的身体:“嗯,不怕,我陪着你。”
这一次,萧烬没有推开她,反而像寻求庇护般,下意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