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鬼子机枪手不敢露头。
但炮楼位置刁钻,死角多,里面的鬼子兵依然能利用射击孔断断续续地射击,阻碍一连的冲锋路线。伪军在日军的威逼下也胡乱放枪,虽然准头差,但流弹威胁不小。
“连长!狗日的缩在乌龟壳里不好啃!得把他们的牙敲掉!”一个老兵班长匍匐到赵铁牛身边喊道。
赵铁牛眼中凶光一闪,对着后面吼道:“柱子!柱子呢!给老子过来!”
“来了赵连长!”王成柱猫着腰,带着两个弹药手扛着掷弹筒,飞快地窜到赵铁牛身边。
“看见没?狗日的炮楼二层右边那个机枪眼!还有围墙中间垛口后面那个探头探脑的鬼子兵曹!给老子轰了他娘的!”赵铁牛指着目标,咬牙切齿。
“瞧好吧赵连长!”王成柱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架好掷弹筒,眯起一只眼,手指感受着风向,飞快地调整角度。他身边的弹药手已经将一枚八九式榴弹递到他手中。
“嗵——!”一声闷响,榴弹带着尖啸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
“轰隆!”剧烈的爆炸几乎在炮楼二层的机枪眼正下方炸开!砖石混合着硝烟和火光猛地向外喷溅!那个正在射击的机枪火力点瞬间哑火!里面传来鬼子的惨叫!
几乎在王成柱发射的同时,他旁边的另一名掷弹筒手(由他指挥)也开火了!第二枚榴弹紧跟着呼啸而至!
“轰!”这一发不偏不倚,正砸在围墙中间那个垛口后方!那个探头探脑、挥舞手枪嚎叫督战的日军军曹,连人带他藏身的垛口,被爆炸的气浪和横飞的碎石砖块彻底淹没!只留下一个巨大的豁口和弥漫的烟尘!
据点内残余的伪军被这精准而致命的两炮彻底炸懵了!仅有的抵抗意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崩溃!
“八路有炮!炮楼要塌了!”
“军曹被炸死了!快跑啊!”
“投降!我们投降!别开炮了!”伪军的哭喊声和鬼子绝望的咒骂声混杂在一起。
一面肮脏的白旗,颤抖着从被炸开的围墙豁口处伸了出来,拼命摇晃。紧接着,据点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剩下的伪军的,高举着双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冲进去!控制据点!缴械!”赵铁牛大吼一声,一跃而起。一连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迅速冲进李家堡据点,将投降的敌人围住缴械,彻底控制了这座拔除的钉子!
公路上,枪声喊杀渐息,只剩燃烧卡车的噼啪和零星呻吟。恶臭的硝烟、血腥、焦糊味弥漫。李家堡方向的枪炮声也已彻底平息,据点升起了代表占领的淡淡烟柱。
李云龙踩着狼藉战场——扭曲金属、破碎帆布、散落物资、姿态各异的尸体,走到一辆车厢被炸开、帆布燃烧的卡车旁。他弯腰,从滚落的一个木箱里抓起一把崭新的、还带着枪油味的三八大盖,掂了掂。
王怀保快步跑来,脸上血汗泥污混杂,兴奋得声音发颤:“团长!成了!运输队敲掉了!鬼子小队和伪军排,基本报销!”
他喘了口气,眼中放出狂喜的光,“发财了团长!真他娘的发大财了!这十辆卡车,装的不是粮食被服,是硬货!硬得硌牙的硬货!”
“哦?”李云龙眉头一挑,扔掉手中旧枪,“说!”
“武器弹药!全是武器弹药!”王怀保激动地几乎吼出来:
“九连长陈铁柱带人清点出来了! 90 迫击炮就有二门!配套炮弹整整一百发!码得整整齐齐!”
“三八式步枪,簇新的,整整两百支!子弹少说四万发!”
“歪把子轻机枪又缴获两挺!掷弹筒二具,榴弹五十发左右!
“还有……还有药品!磺胺粉!好几大箱!军医赵卫生员看到都快哭出来了!”
他指着地上散落的木箱和从燃烧卡车上抢下的物资,“林大山的七连和刘文广的八连正带人全力抢运!陈铁柱九连在警戒外围!”
李云龙的眼睛瞬间亮得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