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黑黢黢的山影,“柱子!你的炮连跟紧!辎重队加快速度!三营!给老子咬牙跟上!掉队的自己爬去一线天!”
赵刚策马紧随,不断向各营连指导员下达指令:“行军路上做好思想鼓动!告诉同志们,保卫兵工厂!歼灭狂妄之敌!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此战必胜!”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疾行的队伍中传递着信心。
孔捷早已带着王怀保的三营冲在了最前面,一路激励着那些攥着木棍的新兵:“弟兄们!跑快点!跑到了,鬼子身上的枪就是你们的!跑慢了,连汤都喝不上!”
无名山谷。
山崎治平少佐勒住马缰,看着眼前愈发狭窄险峻的地形,眉头微皱。参谋官策马上前,脸上带着忧虑:“大队长阁下,前方地形极为险恶,恐有埋伏。我们已深入八路军腹地,好几组侦察分队失去联系,情况异常!”
山崎治平轻蔑地嗤笑一声,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充满自负:“八嘎!八路军?一群装备简陋的农民武装!就算他们知道我大队行踪,又能如何?让他们来打!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牙口啃下我这块硬骨头!”
他扬起马鞭,指向一线天方向,“命令部队,继续前进!加速通过山谷!就算有埋伏,以我大队之精锐火力,足以击溃任何拦截!只要我们能在一线天站稳脚跟,就能像一颗钉子钉在八路军心脏!”
他脸上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仿佛看到了更大的图景:“如果他们真敢围攻?那更好!固守待援,中心开花!我已将位置通报旅团部,池上将军必定会调集重兵合围!
届时,内外夹击,正好将晋中地区的八路军主力一举荡平!诸君,建功立业,就在今日!前进!”
狂妄的自信感染了部分军官,队伍再次蠕动起来,朝着那如同巨兽咽喉般的一线天峡谷深处涌去。
一线天两侧高地。
新一团各部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预设阵地。
“快!动作轻点!加固工事!把石头垒实了!”张大彪压低声音,在一营阵地上来回巡视。
战士们汗流浃背,用刺刀、工兵铲甚至双手,飞快地将工兵连预先构筑的掩体进一步加固,将一箱箱手榴弹打开盖子,密密麻麻地摆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沈泉在二营阵地同样紧张部署,将轻重机枪火力点调整到最佳射击角度,掷弹筒手们默默计算着射距,调整着角度。
王怀保的三营埋伏在北出口外的乱石灌木丛中,紧张地攥着手中的武器,那些拿着木棍的新兵,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黑黢黢的谷口。
孙德胜的骑兵连和工兵连早已完成隐蔽,战马衔枚,刀出半鞘。
小六子的侦察连和虎子的警卫连如同捕食前的猎豹,在南口两侧的阴影里蛰伏。
李云龙、赵刚、孔捷隐蔽在西侧高地一个视野开阔的岩石后,望远镜死死盯着峡谷南口。
林骁带着尖刀队的精锐狙击手,如同磐石般分散在关键位置,冰冷的枪口指向峡谷深处可能出现的军官和炮位。王成柱的炮兵连,五门迫击炮早已架设完毕,炮口微扬,炮弹就位,只等一声令下。
整个一线天,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山风穿过峡谷的呜咽,和战士们压抑到极限的心跳声。
“来了!”李云龙的声音低沉如冰,透着刺骨的杀意。
望远镜里,鬼子的先头部队,刺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小心翼翼地探入了峡谷。
接着是主力,长长的队伍如同一条扭曲的毒蛇,在狭窄的谷底蠕动。钢盔、膏药旗、驮着山炮和步兵炮的骡马……清晰可见。
“稳住…放进来…都他娘的给老子放进来…”李云龙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山崎大队的殿后部队也完全踏入峡谷,那面标志着指挥部的膏药旗出现在谷底中央时——
“起爆!!!”李云龙猛地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