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低笑一声,踱至她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好一个物尽其用。”他垂眸看她,眼底幽深似海,“那你可知,利用本王,需要付出何种代价?”
柳晴晚抬眸,毫不避让地直视他,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半分,清冷的药香若有似无地萦绕过去:
“王爷亲至,想必不只是为了问责令牌之用。可是子时将近,身体有何异样?”
萧衡眸光微动,对她这般敏锐与大胆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你倒是时刻记得自己的本分。”
“为王爷分忧,是臣女分内之事。”柳晴晚从袖中取出银针包,“若王爷不介意这陋室简陋,此刻便可开始。”
“施针不急。本王只是好奇,柳小姐用着本王的令牌,布下如此精妙的局,将柳李两家玩弄于股掌之间。下一步,又打算将这令牌,用在何处?”
“令牌是王爷所赐,自然是用在能为王爷,也为我自己,扫清障碍的地方。”
她并未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轻巧地抛回,“莫非王爷觉得,今日这场戏,还不够精彩?不足以让某些人,暂时无暇他顾?”
柳常元虽才干平平,却仗着昔年对先帝的“救驾之功”作为护身符。这份恩情如同先帝遗泽,让继位的宣帝投鼠忌器,即便有心整顿吏治,也需顾及“不忘功臣”的圣名。加之柳家与边关林家联姻,牵一发而动全身,更让柳常元有恃无恐。
而其兄柳世权,表面上是持身中正的典范,多年来在朝野上下经营了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形象,实则包藏祸心,暗中结党。
此番柳晴晚出手,看似是家族内斗,实则递给了摄政王一把绝佳的刀。
若能借此机会,扳倒这柳家二房,不仅能肃清朝堂,震慑其他倚老卖老的功勋旧臣,更能将柳世权及其背后的势力暴露出来,或拉拢,或压制,皆可从容布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