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陈鸣头上。
倒不如借此机会将酒虫送上门,方便行事。
老道要的是四十九灵童,少一个都不行。绣娘如今不过是个“容器“,在仪式未开始之前,她反而最安全。
县衙后院内,八目老道唤来双眼浑浊的县尊:“去告诉那些没有喝圣水的愚民,本座要明日闭关,若是他们家中生了妖祸,可别怪本道坐视不理。”
县尊木然点头领命,这位大干官吏面色苍白,官袍下爬满幼蛛,他早被蛀空了心神。
“呵,大干……”老道望着县尊跟跄的背影冷笑。若在王朝鼎盛时,他岂会下山?
如今这条病龙浑身溃烂,连城隍都闭目装睡,正是天下分食的好时机。
翌日。
东方破晓,正是一日最为热闹之时。
可墨山县城陷入诡异的沉寂,往日的叫卖声消失无踪,街巷空荡如冬眠的蛇穴,连鸡犬都禁若寒蝉。
这蛰伏的城池,正在织就一张更大的网。
果然,消息传开后,几家不愿捐资的大户接连遭了妖祸,只是墨山县早已人人自危,如今这些惨事,竟也无人再惊诧了。
当最后一锭银子坠入青铜缸,满缸“圣水“竟如活物般收缩消失,随后被那群日夜看守的壮汉抬回了县衙。
陈鸣蹲在自家树下,指尖捻断粘着雀羽的蛛丝,看着鸟雀振翅飞走,又是一滴朝阳初露入帐。
随后进入屋内闭目盘坐,青衫随吐纳微微起伏,直至日影自东墙挪至西窗。
月黑风高杀人夜。
“吱呀——”
陈鸣取下门闩,冷清的李宅青石台阶前,站着一个魁悟的身影,只是月光不显,他也看的不真切。
“谁——”
陈鸣按住身后桃木剑,出声呵斥。
“陈小友,是我。”
“文判大人前来,又为何事?”陈鸣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对方。
“陈小友这是要去哪?”
“随便走走。”
“为何——”
不待文判接话,陈鸣突然踏前半步:“城隍庙既已作壁上观,大人何苦三番五次拦我?“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惊起夜鸦扑棱棱掠过屋檐。
“也罢,也罢。”
文判叹息一下,见劝不动陈鸣,也只得悻悻离去。
忽的一阵阴风吹过,卷起地上落叶,文判一个转身就凭空消失。
陈鸣却懒得搭理,直接跳上屋脊而后如狸猫般在屋脊间腾挪,碎瓦声刚起便融进更夫梆子声里。
转眼站在县衙檐角,但见整座官衙黢黑如墨,活似头吞了月光的巨兽匍匐在地。
陈鸣自怀中抖出二十张纸人,雪片似的白影遇风骤涨,转眼二十具白甲士卒手持长枪,列阵阶前。
他如今炼炁成功,能驾驭最多二十个白甲士卒。
白甲士卒动静惊动了里面的怪物,有十几个差役和壮汉跑了出来,只是他们眼神浑浊,四肢僵硬,体内满是幼蛛,根本不是白甲士卒对手。
陈鸣见进展顺利,便趁势翻入县衙。
如今的县衙,已变成蜘蛛精的老巢,但见院内蛛网覆地,幼蛛如黑潮涌动。
不过陈鸣的目标可不是它们。
陈鸣抬眼,见正厅檐下悬着数十人茧,地上还有数个散落的虫茧碎片,茧壳渗着尸油般的浊液,腥气熏得梁柱发黑。
“咔嚓!”
陈鸣足尖点碎门栓,木屑纷飞间,厅内窜出三只八目妖蛛。
蜘蛛鬼面惊悚可怖,八足划地溅起火星,一张口数道蛛丝破空袭来。
蛛丝如银蛇追魂索命,追着陈鸣不放,可陈鸣哪里会束手就擒,张口吐出一道火焰,将靠近的蛛丝烧个精光。
三只妖蛛八目骤缩,獠牙寒光乍现,竟舍了蛛丝飞扑撕咬,陈鸣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