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炼丹真是顺遂!”
太明道人绛紫道袍无风自鼓,捋着胡须,一阵惬意。
“全赖师叔丹术高超。”
“师兄说你“愚钝”我还不信,若是你清鼎师兄,早不知被我训诫多少遍了。”
陈鸣起身,理了理道袍下摆的炉灰,抹去额间汗珠。这控火的一个时辰,比他斩杀那只蜘蛛精还累人。
“拿着!”
陈鸣双手接过青花瓷瓶,手腕一翻,顺势将它送入青铜杯中。
“多谢师叔。”
陈鸣突然想起一事,拱手问道:“师叔,不知丹房可有固本培元的丹药?“
太明道人闻言,走出丹坛,捋着胡须:“自然是有的,诸如筑基丹与五灵丹,前者补先天元炁,后者固五脏之本,培元筑基。”说着摇动檐下铜铃。
“当——啷——”
“吱呀——”
清鼎推门而入,走到太明道人跟前。
“师父!”
“恩,”太明道人微微颔首,声音不疾不徐:“你这控火之术,还得多向你师弟请教,听到了吗?”
清鼎连忙拱手:“弟子明白。”
“去吧,你师弟找你有事。”太明道人一摆拂尘,缓步迈出院门。
待太明道人走出院门,清鼎立刻垮下肩膀,转身对陈鸣夸张地叹气:“师弟啊师弟,你可害苦师兄了!“
“怎得?不就是练控火之术?”陈鸣有些好奇,怎么就害苦了他。
“哎——”
“太明师父这么一叮嘱,我可又得抄好些遍丹方。”
陈鸣闻言,哑然失笑,他这师兄应该是好久没下山了,这算什么苦。
“师兄,我想问丹房内可有多馀的筑基丹和五灵丹?”
“待我看看……”
清鼎快步走到檀木帐台前,取出帐册,手指在丹目上快速游走:“筑基丹剩一百五十一枚,五灵丹一百二十四枚……”
“师兄,不知作价几何?”陈鸣连忙打断清鼎话语。
“哗啦——”
清鼎突然合上册子,突然正色道:“师弟是要买还是换?”
“还请师兄给个说法。”陈鸣眉梢微动,这才发现,清鼎师兄好象谈及生意,总是换了副模样,上次也是如此。
“筑基丹二两七钱一枚,五灵丹二两三钱。“清鼎袖中算盘啪啪作响,“若是置换……师弟可用成丹来换,比如云松丹,一换三。“
“如何?”
陈鸣心念沉入青铜杯中,翻看一通,好象没什么值钱东西。
“师兄,这些辟谷丸,价值几何。”
陈鸣手腕一翻,变戏法似的亮出个白玉瓷瓶。
自习得辟谷之术后,这些对他来说却算可有可无,换了也罢。
清鼎接过瓷瓶,拇指轻挑开玄珠塞,一粒丹丸滚入掌心。
霎时,一缕清冽药香钻入鼻腔。他神色微动,将丹丸凑到鼻尖细嗅,眉头渐渐挑起:“这辟谷丸……非太清宫手笔。“
寻常辟谷丸多是松黄褐色,而掌心这粒却形如白玉。
“自然不是!”
陈鸣点头称是,机缘笈出品,自然不同凡响。
“按市价,寻常辟谷丸值一两一钱。“清鼎指尖轻捻着白玉丹丸,眼中精光闪动,“师弟这品相……少说也得一两七钱。“
“怎么样?”
陈鸣嘴角微扬:“那就多谢师兄照拂了!“
话音未落,袖中又接连排出五个白玉瓷瓶,在帐台上碰出清脆的叮当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