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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下山到现在,多少妖魔鬼怪,都被师兄斩了个干干净净。
他偷眼警向郑伯恩,却见师兄目光灼灼,只得咽下疑惑,低声问道:“师兄,如何戴罪立功法?”
郑伯恩看向荒地中央,瑟瑟发抖的黄牛精,开口问道:“如今你我二人下山降妖除魔,却还是缺个脚程,此妖筋骨强健,不若,让这黄牛精做我等坐骑如何?”
“可一一”
孙不五想说,他们有甲马符,速度比这牛妖快多了,但却见师兄目光看来。他下意识的侧过头去,低声道:“那便听师兄安排。”
天师道长幼有序,他也不敢违逆师兄意见,
郑伯恩持须笑道:
“元那黄牛精,与我师兄弟二人当个脚程,随我师兄弟斩妖除魔,岂非一段佳话?”
黄牛精双眼圆睁,不敢置信,为何刚才还着要将他斩了,可如今又要使唤他当坐骑?这又是何道理?
他埋头思付,瓮声拜道:“道长恩典,小妖心领。只是此地乃小妖安身立命之所,有小妖诸多好友,若离了这片土地,便如无根浮萍,日夜难安!”
而后抬头两人,牛鼻铁环“叮当”轻响:“至于李家犁具之事,若李家老丈真因此丧命,小妖甘愿领罪!”
“只求道长先准小妖归还犁具,再领责罚!”
孙不五与师兄郑伯恩交换眼色,皆默不作声。
其实若非是他们二人半夜三更投宿李家,那李老头怎会半夜起来给他们开门?又怎会发现那不翼而飞的犁具!
但此事却方万不足为外人道也。
孙不五见眼前黄牛精居然不识好列,便想让对方吃吃苦头!
“孽障”
“做我天师道弟子的坐骑,还委屈你了!”
话音未落。
孙不五忙手掐子午诀,脚踏天罡北斗,手持青铜法剑,一步蹬出,便落至荒地中央。
“孽障,吃我一剑!”
黄牛精见对方来势汹汹,不能打也不敢打!急忙就地一滚,再开口道:“道长何至于此,为何不让小妖先去送还这犁具,再来领罪?”
“还敢躲?!”
孙不五剑势一顿,口中疾诵《斩邪神咒》:“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
法剑应声泛起青芒,剑脊上“斩妖缚邪”四字篆文逐一亮起!
那黄牛精听得咒言,浑身竟觉被无形锁禁,四蹄深深陷入泥中。
“刷—一”
剑光如电,寒芒闪过!
黄牛精尚未反应过来,左臂已齐腕而断,“啪嗒”一声砸在地上,五指犹自抽搐。
“眸一剧痛之下,牛妖跟跪栽倒,断腕处血如泉涌,将身下泥土染得猩红。它蜷缩着身子,牛眼瞪得滚圆,喉间挤出撕心裂肺的哀豪。
郑伯恩见状大急,暗骂师弟鲁莽,砍了前蹄还怎么当坐骑?
就在此时。
忽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孙不五手中一顿,一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林间一匹高头白马疾驰而来,鬓毛飞扬!
他面色一喜,心中暗道:这白马来的好!
马光远远瞧见兄弟断腕染血,登时目欲裂,也未注意二人身份,一个冲撞,扬蹄便朝郑伯恩胸口踏去!
“妖道受死!”
可却见郑伯恩毫无惧色,轻摆拂尘,掐诀念咒:“天地玄宗,万本根。
片刻。
郑伯恩灰袍之上肉眼可见复上一层淡淡金光。
“哒哒—”
“砰!”
马蹄正中胸口,却如撞金钟,灰袍上金光乍现,郑伯恩立刻倒飞三丈。
那孙不五见此,急忙收剑去看自己师兄如何!
此刻马光毫无喜色,反更惊惶,他的马蹄在颤斗,蹄子都在渗血,
好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