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语气不耐,“青珀那厮,竟想让我来说服参翁,何其荒谬!”
这灵蝉来崂山已五年有馀,每年供奉却总是敷衍了事。明明修为已达金丹,修炼百馀载,每次上交的却尽是些几十年份的蝉蜕。
所幸太清宫诸位道长对此并不计较,毕竟这供奉之制,本就是他与参翁为维系后山秩序而设。
既受崂山庇护,自当有所供奉。
常言道“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然众生皆苦,庇佑岂能平白予之?
于是他与参翁便在后山立下规矩:凡居崂山之地,岁岁皆需供奉。
方丈知晓后未曾明言,算是默许此举。
这便成了后山不成文的规矩。
唯独那青珀,年来年去总是推诿。每回参翁问询,他便以闭关修炼推脱,提及供奉,更是借口修为受损、无力炼制云云。
这些蝉蜕于他本是无用之物,偏偏紧握不放。他与参翁自然也没给过他好脸色。
如今他想离开崂山,请他们向太和道人说明一二,但二人根本懒得理会。
崂山岂是他说来便来、说走就走之地?
前几日参翁已明确告知:补足历年供奉,自会放他离去。奈何这灵蝉还寻到他这里,实在可笑。
“糜道友,这蝉蜕有何用?为何偏要紧紧攥在手中不放?”
他们并非刻意叼难,只是立下的规矩若被轻易打破,日后如何服众?徜若后山大妖纷纷效仿,他二人又将置于何地?
糜先生方要开口,洞外忽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
一名青衣道童气喘吁吁闯入洞中,惊慌喊道:“参翁、糜先生,出————出事了!”
“唰”
参翁面色一凝,身形晃动间已闪至道童面前:“莫慌,慢慢说!”
“哒、哒—
—”
糜先生也快步上前,连声追问:“发生何事?”
青童喘着气,颤声道:“清鼎道长————被人打伤了!”
“什么!”
二人齐齐惊呼出声。
“到底出了何事!”
“清鼎如今何在?”
青童儿面露茫然,不知该先回谁的话。o°第¥,一2看<书¤,#网??ˉ>/最+新a??章||节¤o?更@新?_?快D1[书¤,#网??ˉ>
道童被连番追问,一时无措。
参翁面色一沉,再次喝道:“清鼎人在哪里?”
糜先生见状,立即收声。
“回、回参翁,清鼎道长在梧桐林!”
话音未落,只听“唰”的一声,参翁身形已没入土中,瞬息间消失无踪。
糜先生强压心中怒火,对青童道:“你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可心有不耐,“罢了,路上再说!”当即拎起青童衣领,纵身掠出洞府,直朝梧桐林赶去。
两个时辰前。
且说清鼎再入后山,却未知会参翁与糜先生。
一来他早知青珀栖居之所,二来这两位皆是在山中修行数百年的大妖,若被他们察觉自己专程来寻蝉蜕,难免心生猜疑。
他既已答应师弟小心行事,不如独自前往,省去诸多解释。
至于那青珀,虽素未谋面,但既受崂山庇护,料想也不敢对他这太清宫弟子妄动干戈。
梧桐林。
时为五月,花事已过。
风过林梢,叶影晃动,地上光斑流转如碎金。
清鼎路上拦了个小妖,轻松便寻至梧桐林。
“嘎吱——
落叶满地,脚下咯吱作响,他看了眼身后的标识,便拱手朗声道:“太清宫典造执事弟子清鼎,求见青珀道友。”
对方是金丹大妖,自是要尊重些。
声浪荡开,林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