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就在此时。
一道流光划过天际,掠过流云,直向他飞来。
“恩?”
陈鸣当即收敛笑声,探出右掌。
那流光飞至近前,倏然减速,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以素笺折就的传讯纸鹤,纸鹤灵巧地振了振翅膀,缓缓落在陈鸣掌心。
他将纸鹤展开,但见其上写着数个小字:“师弟,蝉蜕丹成,速来!”
陈鸣见此,嘴角微扬,自前日离开后山,他便将炼制蝉蜕丹之事托付于清鼎师兄。
他一开始本想亲自开炉,毕竟他火法大有长进,可却未料到这百年蝉蜕太过稀罕,更况且他先前献上建言,后山诸多生灵翘首期盼这蝉蜕丹,若贸然开炉,就怕平白糟塌了灵材,更恐折损了太清宫的威名。
师兄清鼎虽仍是炼后期修为,却已随太明师叔修习丹道近十载,亲手开炉炼成的丹药不知凡几,经验远胜于他。将此等要事托付于师兄,自是稳妥。
陈鸣收起素笺,一挥袖袍,前方翻涌的流云如同被一只无形之手拨开,立时让出一条通路。他心念微动,脚下云团便载着他缓缓下降,直往丹房方向而去。
太清宫,丹房。
“师兄,这是什么丹啊?”
牧童儿好奇地打量着师兄清鼎手中的青花小瓷瓶,他身后的两位火工道人正埋头收拾着丹炉。
前日师兄给了他一颗筑基丹,又传授了吐纳之法。他依法练习后,只觉体内有股温热之气流动,连日来的困倦竟都一扫而空。
因此,他对这些神奇的丹药便生了浓厚的兴趣。
“怎么?想要?”
清鼎见牧童儿瞪着一双大眼,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却不慌不忙地将瓷瓶收入怀中,笑道,“你若是想要灵丹,为何不自己炼制?”
“我?自己炼?”
牧童儿惊得目定口呆,略带窘迫道:“师兄莫要打趣我了,我连字还没认全呢!”
“——”
清鼎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解释道,“师兄我初上山时,跟你同岁,那时也是大字不识一个。零点墈书 无错内容你若真心想学,师兄便教你识字辨药,如何?”
牧童儿闻言大喜过望,可随即想到什么,小脸又垮了下来:“师兄当年定是直接被师祖收为弟子,自然不用象我这般,还需轮值做些值守、迎客的琐事。”
“这有何难!”
清鼎笑道,满不在乎,“你若真有心想学,师兄便陪你一同轮值便是!”
牧童儿闻言,一双小眼顿时亮如星辰,满是崇拜地望向清鼎,他小心翼翼伸出小手,语气坚定:“那咱们击掌!”
清鼎洒然一笑,蹲下身,伸出右掌跟牧童儿击掌三下,“击掌为誓,金石为开。尔既向学,吾定不吝教悔,必不负尔今日之诚!”
正当此时。
“哈哈”
一阵爽朗笑声自门外传来。
“师兄,我大老远就见你们二人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悄悄话呢?”话音未落,陈鸣已大步迈入丹房,眉宇间带着笑意,显得十分高兴。
“师弟!”
“清云师兄!”
“拿去!”
清鼎起身,忙取出怀中青花瓷瓶扔向陈鸣。
这位师弟前番才为他寻了个炼制“蝉蜕丹”的差事,这两日间,参翁与糜先生已是两次登门,探问何时方能开炉。
这下倒好,原本尚算清闲的光景,又被安排满了!
“师弟,你真是害苦了我啊!”
陈鸣被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脸莫名,他干什么了,如何害了师兄?
“嘻嘻一”
一旁的牧童儿忽的嬉笑出声,而后扯了扯陈鸣的袍角,“清云师兄,你蹲下来!”
陈鸣瞥了眼清鼎,蹲下身子。
牧童儿伸出小手,在陈鸣耳边低声道:“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