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审视货物的冷漠。
“申报的?”
“是,我们是申报的记者何书桓和杜飞。”
何书桓不卑不亢地回答。
“我们想为秦五爷做一期专访,让全上海的市民都了解一下您的传奇经历。”
“传奇?”
秦五爷玩味地重复着这个词。
“我不过是个生意人,没什么传奇的。”
他的话语里透着一股疏离与警告。
“上一次放过你们,没想到你们不领情,既然如此,把他们赶走。”
他淡淡地吩咐。
“是!”
打手们立刻又要动手。
“五爷。”
一道清冷的女声,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正好看见依萍朝着大上海舞厅这边走来。\求-书¨帮+ `唔+错/内/容_
一身鹅黄色的旗袍,与大上海这纸醉金迷的气氛格格不入。
秦五爷也看了过去,微微眯起了眼睛。
依萍迎着他的注视,不闪不避,缓缓走了过去。
“白玫瑰,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秦五爷的视线落在依萍的身上,神思不明。
“难道这两个人你认识?”
依萍摇摇头,只是淡淡地说道:“五爷,这外面人来人往,这么多人看着,你知道,再大的势力,也管不住这些人想什么说什么,不如把这两位记者先生请进去,再好好谈一谈。”
“哦,看来白玫瑰你是赞同这两位记者的话了?”
“五爷说笑了,我是大上海的白玫瑰,自然是向着五爷您这边的。只是这闹大了,影响的还是五爷你,何况,这除了申报,还有其他报社,五爷您有再多的精力,浪费在这些小报上面,也是不值得的。”
她看了杜飞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落回秦五爷身上。
“秦五爷在上海滩是何等人物,您越是避而不谈,外界的猜测只会越多。”
“那些捕风捉影的报道,只会把您描述成一个青面獠牙的恶人。”
“到时候,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秦五爷手里的核桃停止了转动,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依萍知道,他听进去了。
何书桓与杜飞都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解围的女孩。
“与其让那些人胡编乱造,败坏您的名声,倒不如接受一次正面的采访。”
依萍继续说道,她的逻辑清晰,不疾不徐。
“您想让上海市民看到一个什么样的秦五爷,完全可以借着申报的笔,告诉他们。”
“这既满足了大众的好奇心,又能为您自己扬名,何乐而不为?”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了最关键的一句。
“何况,采访稿写成什么样,最终的决定权,不还是在您手里吗?”
“总比让这些记者回去乱写要好得多。”
空气陷入了一片寂静。
秦五爷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依萍的脸上逡巡,似乎要将她看穿。
依萍坦然地与他对视,没有丝毫畏惧。
半晌,秦五爷突然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短促,却让周围紧绷的气氛瞬间松懈。
“有意思。”
他看着依萍。
“我倒是不知道,我手下的白玫瑰还有这般见识。”
他挥了挥手。
“放了他们。”
打手们立刻松开了对何书桓和杜飞的钳制。
何书桓和杜飞都松了一口气,看向依萍的充满了感激。
“你们叫什么名字?”
秦五爷问何书桓和杜飞。
“何书桓,我是申报的记者,这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