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门在尔豪面前,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q_i_x′i^a.o-s!h~u\o`..c,o¢m+
他没有半分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尔豪!”杜飞的哀嚎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他和如萍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惊惶,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舞厅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奢靡。
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迷离的光,空气中混杂着浓郁的香水、酒精和雪茄的味道,刺激得人头晕脑胀。舞池里,无数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正随着疯狂的爵士乐扭动身体,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纵情狂欢的迷醉。
这里是上海最顶级的销金窟。
一位侍者迎了上来,说道,“几位老板,第一次来?要不要开个卡座,需要什么酒?”
尔豪一把推开人,猩红的眼睛在昏暗的场内四处搜寻。
那个侍者被推得一个趔趄,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正要发作,却被旁边一个眼尖的领班拉住。领班打量了一下尔豪三人非富即贵的穿着,赔着笑脸上前。
“老板,别生气,里面请,里面请。想找个清静点的位置吗?”
杜飞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过去,压低了声音,“对,清静点,能看清舞台的。”
“好嘞!”
领班得了好处,立马眉开眼笑,殷勤地将他们引到一个视野绝佳的角落卡座。
刚一坐下,尔豪的身体就彻底绷直了。^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他的视线,像被钉子钉死了一样,牢牢地锁在那个绚烂的舞台中央。
舞台上,聚光灯汇成一道白色的光柱。
光柱里,陆依萍就站在那里。
她穿着那身海报上的白色紧身旗袍,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脸上划着精致的浓妆,红唇似火,眉眼间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与魅惑。她没有看台下的任何一个人,只是安静地握着麦克风,任由那醉人的音乐包裹着她。
然后,她开口了。
歌声如泣如诉,像一把柔软的刀子,精准地剖开这个声色犬马世界的虚伪外壳,露出底下最深的寂寞和悲凉。
整个舞厅,在那一刻,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沉浸在她的歌声里。
除了他们三个。
如萍捂着嘴,惊愕的表情固定在脸上。。
她不敢相信,那个在舞台上光芒万丈,让所有前来消遣的人为之倾倒的“白玫瑰”,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依萍。那个曾经倔强、清高,宁愿顶着爸爸的鞭子来陆家要钱,但是从不肯低头的依萍。
她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唱歌?她不是最恨这种攀附权贵、纸醉金迷的生活吗?
这些日子,她不去陆家拿钱,就是过的这样的生活吗?
用自己的歌声,去取悦这些她曾经最看不起的人?
“混账!简直是混账!”
尔豪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抓起桌上的一瓶威士忌,看也不看,直接对着瓶口就猛灌了一大口。EZ暁税王 追嶵辛章节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却丝毫无法压下他心头那股焚心的怒火。
耻辱!
这是前所未有的耻辱!
他陆家的女儿,他的亲妹妹,竟然沦落到在这种三教九流的地方抛头露面,当一个任人观赏的歌女!
这比直接打他几巴掌还要让他难受!
杜飞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死死按住尔豪的肩膀,生怕他下一秒就掀了桌子冲上舞台。他的眼睛则在昏暗闪烁的灯光下疯狂搜索,像一台焦急的雷达。
书桓!何书桓!你到底在哪里!
快出来管管这个疯子朋友!
然而,舞厅里人头攒动,光线迷离,哪里有何书桓的影子。杜飞的脑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