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通最近得了个新毛病——它开始对着空气摇尾巴。
不是那种随意的摇晃,而是目标明确、节奏欢快的摆动,仿佛在跟某个看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更诡异的是,它偶尔还会把蓝梦藏起来的狗粮叼出来,整整齐齐地摆在店门口,然后蹲坐在一旁,像是在等待谁来享用。
“它是不是中邪了?”蓝梦第一百零一次发出疑问,看着通通对着一片空地热情地“汪汪”叫。
墨墨慵懒地漂浮在柜台上,打了个哈欠:“别瞎猜了,它八成是闻到了什么我们察觉不到的气味。狗的鼻子可比你这半吊子通灵者灵敏多了。”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通通转过头,委屈地“呜呜”两声,异色的眼睛眨巴眨巴,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就在这时,店门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纸片在风中哗啦作响,又夹杂着细微的脚步声。通通立刻竖起耳朵,警惕地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什么声音?”蓝梦皱眉。
墨墨也警觉起来,在半空中调整了姿势:“不太对劲...这声音里有种特别的频率...”
声响持续了几分钟,然后突然停止。紧接着,门缝底下被塞进了一张泛黄的纸片。
蓝梦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捡起纸片。那是一张手工剪裁的纸人,约莫手掌大小,做工精细,连五官都清晰可见。纸人的脸上用朱砂画着一个诡异的微笑,手中还捧着一朵纸做的白花。
“这是...送葬纸人?”蓝梦困惑地翻看纸片,“谁放在这里的?”
通通挤到门口,对着纸人嗅了嗅,突然后退几步,背毛竖起,发出警告般的低吼。
“有蹊跷。”墨墨飘到纸人旁边,仔细观察,“这纸人上有死气,是真正用过送葬仪式的纸人。”
蓝梦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纸人,纸人突然自动立了起来,在桌上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然后指向店门外的一个方向。
“它在指路?”蓝梦惊讶地说。
墨墨的尾巴竖了起来:“跟着它看看!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执念,需要帮助的执念。”
他们跟着纸人的指引,来到了一条即将拆迁的老街。这里的建筑大多已经人去楼空,墙上满是红色的“拆”字,唯有尽头的一栋老平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越靠近那栋平房,空气中的纸屑就越多。微风中,无数纸片如雪花般飞舞,仔细看去,全都是各种造型的纸人——有童男童女,有车马房屋,甚至还有纸做的宠物。
“好重的香火味...”蓝梦皱眉,“这家里有人在做法事?”
通通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它挣脱蓝梦的手,冲向平房的大门,用爪子拼命挠门,发出焦急的吠叫。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站在门口。她看起来八十多岁,腰背佝偻,手中还拿着一个未完成的纸人。令人惊讶的是,她对突然造访的蓝梦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像是等候多时。
“你们终于来了。”老奶奶的声音沙哑而平静,“小白等你们很久了。”
“小白?”蓝梦困惑地重复。
老奶奶侧身让开通道,屋内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整个客厅被改造成了一个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口小小的棺材,棺材前供奉着香烛和果品。最令人震惊的是,棺材里躺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已经僵硬的老白狗。
“这是小白,陪了我十五年的老伴。”老奶奶颤巍巍地走到棺材旁,轻轻抚摸白狗的尸体,“三天前它走了,我想给它办个体面的葬礼,可是...”
她的声音哽咽了:“可是没有人愿意给狗办丧事,都说我老糊涂了。”
墨墨飘到蓝梦耳边:“怪不得纸人会去找我们,这是老人强烈的执念化成的求救信号。”
通通走到棺材旁,小心翼翼地嗅了嗅白狗的尸体,然后发出悲伤的呜咽声,尾巴无力地垂下。
老奶奶抹了抹眼泪,继续说:“我按照老家的习俗,剪了纸人纸马,想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