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但那点心悸很快被焦躁压过。
他上前拉她：“桃桃历练受伤断了脊骨，需要你的炼骨丹救命，快随我去救人！”
“且不说我愿不愿给。”宁岁甩开他的手，“强闯师妹居所，打伤护院道侣，这就是你求人救命的态度？”
戚寒川被她呛的蹙紧眉头，却仍强辩道：“我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若非他们阻拦……”
“他们阻拦，是因为我在修炼，若是你强闯让我修炼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你担待得起吗？”宁岁厉声打断他，“倒是你，戚寒川，明知我在修炼却还要硬闯，你是何居心？”
戚寒川面色难看几分，他从未想过宁岁会这样和他说话。
他冷冷盯着宁岁漠然的眼，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强装镇定的情绪。
“…我不与你争辩。”
戚寒川收回目光，握剑的手紧了紧：“只是桃桃如今脊骨断裂生死未卜，你身为她同门师妹，不管不问实属冷血。”
“你若还有些同门之谊，就带上炼骨丹同我去救人。”
“哟，道德绑架来了。”近乎是他话音刚落，沈灼青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沈灼青嗤笑一声，眯眼看着戚寒川：“丹药堂是摆设，掌门真人也是摆设，温桃重伤你不去想办法，在这儿死缠烂打浪费时间，真招笑。”
闻言，戚寒川面色霎时沉了下来，身侧长剑霎时出鞘，凌空刺向沈灼青的面门。
一旁的应宿出手挡下，反手给他丢了回去。
“铮”的一声，剑身扎入戚寒川脚下的泥土里。
他尚未反应过来，剑风声起，带起的清寒剑意直逼他脸侧。
少女黑沉的眼瞳近在咫尺，那双眼眸黝黑至极，却叫他生生看出几分寂白的寒意。
微风拂过，吹落他鬓边的断发，脖颈处传来一阵冰凉。
“滚。”音色冷冷。
宁岁举剑架在他颈侧，剑身已然没入皮肉几分，带出殷红的血丝。
…那眼里的冰凉不似作假。
戚寒川愣了一瞬。
回过神来后，他看向她身后目露不善的沈灼青，以及不知何时手中凝聚起黑雾、蛇瞳森冷的应宿。
谢宴辞缓缓起身，音色因那胸膛翻涌的血腥气沙哑几分：“戚道友，请回吧。”
戚寒川抿唇后退半步，拾起地上的落剑。
“…自私冷血，”他沉默了一会儿，冷声道，“宁岁，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他最后看了宁岁一眼，眼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提剑转身离开。
沈灼青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假模假样。”语罢，便抱着蛋去查看谢宴辞的伤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