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晶莹的月色珠钗挑起,斜插入鬓。朴素的月色长裙,近似缥缈。
今日这装扮,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远远的,便只看见隋烬低眉一笑,开口询问,“这边是小醒梳妆良久的结果吗?”
容醒先是上前冲著隋烬与容醉福了福身子,施了一礼,而后便挑了挑眉,“待进宫之后,殿下便知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她总是喜欢对这隋烬卖关子,而隋烬也习以为常了,不曾出言细问。
倒是那坐在一边的容醉一听容醒这话,深怕这丫头惹出祸端,急忙开口盘问,“丫头,出门在外代表的可是容家,切勿做出任何有损容家颜面之事。”
深怕自家兄长会拉着自己说教一番,容醒便连忙应答,“好好好,知道了。”说罢,拉上了隋烬尽快离开。
出了镇北侯府,霖乐,冯勤以及穿着巴伍柒的衣裳,带着个面罩的嬴琅已经在外边等著了。
一见嬴琅,隋烬俊眉微微一皱,不太明白容醒进宫,还带个护卫在身边做什么。
护卫是为保护安全之用,他并不认为自己呆在容醒的身边,容醒会收到什么危险。
殊不知,在嬴琅的眼里,只觉得隋烬就是最大的危险。
容醒不曾注意到隋烬与嬴琅这边眼神交汇之间的明争暗斗,只是行云流水的举步上了马车。
而隋烬也很快理所当然的举步踏了进去。
嬴琅面色有些发沉,扯了扯自己身边的霖乐,扬声道,“霖乐,小姐风寒未愈,还不跟上去照顾小姐。”
此话一出,不等霖乐反应,她便已经被嬴琅扯著,硬生生的塞进马车里。
隋烬:……
容醒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怎么不知道,风寒为愈,与霖乐上不上马车来照顾自己有关系?想来也就是嬴琅那小子不愿让自己单独与隋烬同在马车里。
可以理解。
于是,那霖乐便遭受到了隋烬那满是不悦的目光洗礼。
霖乐既然已经上了马车,容醒便不好去拆嬴琅的台,干笑一声看着隋烬,道,“我风寒未愈,药还在霖乐身上呢。”
霖乐汗颜,她身上可没什么药,要么说还是自家小姐胡说八道的本事最了得呢?
隋烬倒是没有说些什么,这一路上,隋烬与容醒谈笑风生,霖乐只希望自己能够变成一个透明人。
而那骑着马,随行在马车一旁的嬴琅此刻更是面色黑沉沉的。
很快便到了皇宫门口,那马车外的嬴琅便急不可耐的伸手敲了敲马车,“小姐,皇宫到了。”
不知为何,容醒竟好似听出了嬴琅语气之中的不耐烦。
她连忙掀起马车的帘子,正巧直接从马车上跳下来,可是却看见嬴琅抬了抬手,直接将容醒给报了下来。
容醒柳眉一皱,倒是不曾想过嬴琅如此直接。
而那同样是到了皇宫门口便准备下马车的其他世家夫人,贵女们也纷纷朝着容醒的方向扫了过来。
“快放我下来。”
他倒很是听话,没有多言,便将女子从自己的怀中放了下来。
虽说看不见嬴琅此刻的表情,可是,容醒却很清楚的看见这小子眼底闪过的一抹得意。
这小子还真的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很快的,容醒便只觉得手心一暖,她微微低头,便看见隋烬已然握住了自己的手,拉着自己朝着皇后寝殿的方向走去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子与容小姐。”
只听见一旁传来一道极致温柔的声线,众人寻声望去,便看见那身着一袭金缕广袖长袍的妇人一步一步的朝着这儿走来。
容醒鲜少与长公主见面,但光看对方那仪态万千,行事优雅的模样,便是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原来是姑母。”隋烬事先开口,同那站在自己跟前的云夫人打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