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醒嘴角一抽,只觉得嬴琅的算盘珠子都已经崩到她的脸上了。
“那我也可以自己上药。”
反正就是不可能让嬴琅来给自己上药的,就算是诸葛爻来给自己上药,把都还比过嬴琅。
毕竟她心里清楚,诸葛爻外表虽然是个男人,但他的灵魂是个女人。
嬴琅摇了摇头,伸手就准备去扯容醒的裤子了。
“可是,你伤在后面,我担心你看不见,万一弄疼了自己怎么办呢?”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般的温柔,只是不知为何,容醒总觉得背脊发凉。
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在嬴琅的面前脱裤子上药的。
“你出去你出去!”
今日的撒泼打滚似的对嬴琅是没有半点用处的,他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坐在那儿,一副今日铁了心要给容醒上药的样子。
几番争执之下,容醒算是明白了,嬴琅根本是想要出去的意思,而容醒这人也一向是心软的,从自己的枕边拿出了一块手帕丢给了嬴琅。
“把眼睛蒙上。”
她的语气虽说算不上好,但是嬴琅却还是心满意足的对这容醒点了点头,而后亲手将那一块手帕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可是即便是如此,容醒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全的,于是乎,她讪讪道,“不如你把烛火也一起熄灭了?”
嬴琅无语,但还是依照容醒的话照做了。
只看见他一扬手,一道罡风扬起,屋内的烛火便一一熄灭了。
然而,烛火一灭,容醒便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好似有一种即将要做坏事的感觉。
但寻思著,自己眼下还是一个伤员呢,嬴琅应当不能的吧?
“那我现在给你上药?”
“嗯。”
容醒十分乖巧的趴在那儿,心说左右嬴琅现在也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自己就干脆假装是夏栀在给自己上药好了。
很快的,容醒便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那药膏冰冰凉凉的触感在自己的伤口上均匀的涂抹开来。
“疼吗?”
嬴琅下手很轻,不难看出他生怕自己的弄伤容醒。
容醒也很快的摇了摇头,“不疼,我哪有那么脆弱啊,你要上药就快点。”
他她的语速很快,在嬴琅听来,倒觉得这丫头怕不是害羞了。
而此时此刻的容醒也确实是害羞了,眼下,她的脸都几乎已经红到了耳根子上。
不然的话,她为何要让嬴琅熄灭所有的烛火呢。
很快的,嬴琅便给容醒上好了药,而他,也确实仅仅只是给容醒上药而已。
“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嬴琅也就猜到了容醒会立即开口下逐客令,但还是一句话还没说,直接就照做了。
走出了容醒的屋子,正逢巴伍柒回来复命,对着嬴琅施了一礼之后,开口禀报,“霖乐的下落有眉目了。”
嬴琅点了点头,到底还是带着巴伍柒远离了容醒的卧房,这才放心让他开口。
“这件事情与裴夏是否有关?”
“有。”巴伍柒毅然决然的回答道,“只怕这件事情还需殿下您亲自走一趟。”
说罢,便只看见嬴琅点了点头,而后朝着自己的院中走去了。
他相信,裴夏抓走霖乐,必然是为了针对容醒的,所以说,裴夏必定是不可能会伤害霖乐的。
与此同时,夏栀也回来了,点燃了容醒屋内的烛火,正准备上前给容醒上药,却看见容醒彼时已经红著脸颊,趴在床榻上进入了梦乡。
她真要上前查看一下容醒的伤势,便将那刚刚入睡的容醒给吵醒了。
容醒一抬眸,便对上了夏栀的眼眸,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被夏栀吓了一跳。
“姑娘,我将您吵醒了吗?我正打算给您上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