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少不了你的,也少不了沙鼠的。”
肥驼满意地掂量了一下晶髓,肥脸上笑开了花:“爽快!沙鼠那小子,每天晚上‘沙尘暴’刮起来的时候,喜欢在‘黑街’尽头那尊断腿的石骆驼下面转悠。穿灰斗篷,蒙着脸,背个破口袋。你过去,就问他:‘瘸腿老骆驼,驮不驮新沙?’他要是回你:‘新沙压旧沙,就看金子沉不沉。’那就是他了。”
瘸腿老骆驼,驮不驮新沙?新沙压旧沙,就看金子沉不沉。
接头暗号!陆羽牢牢记在心中。“黑街”他知道,是流沙城有名的贫民窟与混乱地带,位于城市西北角,也是流沙城地下黑市的几个入口之一。
“谢了,肥驼!回头请你喝好酒!”陆羽将杯中浑浊的液体一饮而尽,那强烈的致幻感让他微微皱眉,但混沌灵力流转,瞬间将不适感压下。他不再停留,留下两个战士看守货物和俘虏,带着剩余的人,快速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酒馆。
走出酒馆,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流沙城的夜晚没有星光,只有金字塔塔尖那颗“小太阳”散发着朦胧而冰冷的光晕,给整座城市披上一层诡异的淡金色薄纱。风开始变大,卷起地上的沙尘,发出呜呜的声响,真正的“沙尘暴”正在酝酿。
陆羽一行人迅速汇入逐渐稀疏的人流,朝着城市西北角的“黑街”方向潜行。街道上的守卫明显增多,巡逻队穿着暗黄色皮甲,手持火把和武器,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行人。金字塔方向散发出的精神威压似乎更强了,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心头,让人莫名烦躁。
黑街名副其实。狭窄的巷道如同迷宫,两侧是低矮得几乎要坍塌的土屋和胡乱搭建的窝棚,污水横流,垃圾遍地。空气中弥漫着粪便、腐烂物和绝望的气息。这里的光线更加昏暗,只有零星几点微弱的灯火从窗户缝隙中透出,如同鬼火。街道上人影稀疏,大多是行色匆匆、裹紧破烂衣物的贫民,或是躲在阴影里、眼神如同饿狼的流浪汉。
一行人按照记忆,在黑街复杂的小巷中穿行。风声越来越大,卷起的沙粒打在脸上生疼。金字塔的威压在这里似乎被扭曲放大,夹杂着无数贫民绝望、麻木、怨恨的负面情绪,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精神泥沼。
终于,他们来到了黑街的尽头。这里是一小片相对开阔的废墟,似乎是某个废弃小广场。广场中央,果然矗立着一尊巨大的、由某种黑色岩石雕刻而成的骆驼石像。石像饱经风沙侵蚀,表面坑坑洼洼,最显眼的是,它的左前腿从膝盖处断裂,使得整个石像向前倾斜,仿佛随时会倒下。
一个穿着破旧灰色斗篷、身形瘦小的身影,正如肥驼所说,蜷缩在断腿石骆驼下方的避风处。斗篷帽子拉得很低,脸上蒙着污迹斑斑的布巾,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警惕与狡黠光芒的眼睛。他背上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看不出原色的破口袋,里面似乎装着些瓶瓶罐罐。
沙鼠!
陆羽深吸一口气,压下金字塔威压带来的烦躁感,示意战士们散开警戒,独自一人走向那个身影。
风声呜咽,卷起地面的沙尘,如同低语。陆羽走到石骆驼前,看着阴影里的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声:
“瘸腿老骆驼,驮不驮新沙?”
阴影里的身影猛地抬起头,那双警惕的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陆羽和他身后不远处散开的战士,沉默了片刻。一个沙哑、干涩,仿佛被沙子磨砺过的声音响起:
“新沙压旧沙,就看金子沉不沉。”
对上暗号了!
沙鼠站起身,依旧保持着距离,上下打量着陆羽:“生面孔?肥驼介绍来的?想驮什么‘沙’?路子我有,但价钱嘛…”他搓了搓手指。
陆羽没有废话,直接掏出一个兽皮小袋,里面装着几块切割好的、品质中等的火山晶髓,在金字塔朦胧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的红光。“金子够沉。我要找‘门’,能通往‘第三甬道’的门。还要找‘图’,能看清门里门外的‘图’。”他开门见山,点出从赤练呓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