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由无数空间碎片和法则乱流构成的混沌风暴!一股比之前强悍百倍的吞噬之力轰然爆发!
呼——!!!
如同创世之初的奇点爆发!扑向它的数道灭魂沙暴龙卷,首当其冲!那足以磨灭神魂的诅咒沙砾,在触及混沌风暴的瞬间,便被蛮横地撕碎、分解、化为最本源的粒子流,被混沌巨口疯狂吞噬!吞噬的不仅仅是物质和能量,更是其中蕴含的诅咒与怨毒!吞天灭地兽雏形的躯体在吞噬中急速凝实,散发的威压让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不…可…能…”沙曼罗骷髅般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名为“绝望”的神情。他最后的底牌,竟成了这头凶兽进化的资粮!
东荒,岩龟谷入口。
陆七的手臂深深陷入滚烫的赤岩,残破的玄甲碎片吸附回躯体,闪烁着垂死挣扎般的微光。他如同一块嵌入大地的顽石,用碎裂的膝盖和断裂的臂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每一次汲取大地的力量修复自身,都伴随着岩龟灵脉本源撕裂般的剧痛,咳出的鲜血中金色石屑越来越多。
撼地岩犀在远处焦躁地打着响鼻,独眼在凶性与恐惧间摇摆。岩壁上残余的刺蝎发出不安的嘶鸣,毒钩微微颤抖。陆七那搏命的反伤,如同烙印在它们灵魂深处的恐惧印记。
但峡谷深处翻滚的毒瘴瘴并未平息。紫黑色的瘴气如同活物般蠕动、聚合,一股更加阴冷、更加混乱的气息正在瘴气深处酝酿。新的威胁,正在逼近。
“陆七大人…撑住…”一名只剩独臂的长老,用身体死死抵在陆七身前,声音嘶哑。幸存的战士不足百人,人人带伤,眼神却如燃烧的炭火,死死盯着毒瘴瘴深处。
陆七浑浊的目光艰难地抬起,越过厮杀的峡谷,越过东荒的赤岩戈壁,固执地投向西漠的方向。他能感觉到,小羽在呼唤,在逼近某个核心。他的身体是破碎的船,但灵魂深处那缕被岩龟灵脉锚定在大地深处的坐标,却前所未有的清晰。
“盾…不能…碎…”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按在赤岩上的手掌猛地发力!咔嚓!本就布满裂痕的手部岩甲彻底崩碎,血肉模糊的手掌直接按在了滚烫的岩石上!剧痛让他身体猛地一颤,但一股更加精纯、更加厚重的大地之力,如同熔岩般顺着手臂残破的经脉,强行灌入他濒临崩溃的躯体!
嗡!
他身上黯淡的土黄光芒骤然亮了一瞬,如同风中残烛最后的倔强。碎裂的膝盖在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强行愈合,断裂的臂骨被岩石包裹固定。代价是,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如同金纸,七窍中都渗出了带着金屑的血丝。他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脊梁,破碎的玄甲碎片在微光中重新覆盖体表,裂纹遍布,却比磐石更坚。
他站在碎石与尸骸堆成的斜坡顶端,像一尊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岩石巨像,沉默地挡在东荒通往西漠的最后隘口。脚下的赤岩大地,随着他每一次沉重而艰难的呼吸,发出微不可察的共鸣脉动。这脉动,穿透了空间的阻隔,如同一道无形的烽火,在浩瀚的飞鹏大陆地脉深处,向着西漠地底某处,发出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回应。
西漠,古河道支脉尽头。
刺骨的水汽混杂着浓烈的硫磺恶臭,几乎凝成粘稠的实体。混沌鼎悬浮在陆羽身前,鼎壁流淌的符咒光芒照亮了眼前的景象——一片巨大的、沸腾的黑色泥沼。泥沼表面不断翻涌着粘稠的墨绿色气泡,破裂时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腥毒气。泥沼中心,一块龟裂的巨大黑色玄武岩突兀矗立,岩石表面布满了流淌着暗红污血的腐蚀凹槽。凹槽的纹路,扭曲地勾勒出一座微缩的金字塔形状,塔尖直指沸腾的泥沼深处。
白泽所指的“囚牢入口”!
“污血源头…”陆羽熔岩左瞳锁死那黑色玄武岩。岩壁上流淌的暗红污血,与金字塔内缠绕母亲的腐链气息同源!这沸腾的毒沼,正是滋养污血腐链的温床!
“钥匙…鼎与火…”他低头看向怀中混沌鼎,又看向背上气息已稳定、眉心金纹灼灼的赤练。少女似乎被此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