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几个人,个个手持钢管钢筋,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而自己这边呢?只有两个人,武器是撬棍和肥肉。冲上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王褚嘿嘿一笑,不再多言。
“不急。”
“让狗先咬一会儿。”
狗?
王褚瞪大了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狗?
“刘国栋他们,差不多也该到了。”
“我们先当观众。”
明道拍了拍王褚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看戏。
随即将目光再次投向那栋别墅,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那个手持弹弓的黄雀呢?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
“妈的,有钱人真会享受。”
一个手下用沾满泥污的鞋底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用力碾了碾,发出一声满足的低语。
“真他娘的舒服!”
周围传来一阵鬨笑。
就在此时!
峰哥握着手电筒的手臂猛地一抬,光束定格在二楼的楼梯口。
那里站着三个人。
一个穿着藏青色真丝睡衣,头发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人。
他身后,一个同样穿着得体的中年女人死死抱着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孩,女孩的脸上挂着泪痕,身体因恐惧而颤抖。
老人站在最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将妻女护在身后。
他虽然害怕,却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与镇定。
峰哥的手电筒光柱就这么直直地打在他的脸上,毫不避讳,充满了挑衅。
良久,还是老人先开了口。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他沉声说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都不容易。你们想要食物,我可以给你们一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他试图用“道理”来解决问题,这是他过去几十年里赖以生存的法则,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文明世界的沟通方式。
然而,他面对的,是早已抛弃了文明的野兽。
“呵。”峰哥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
他晃了晃手中的钢管,示意己方的“强大”。
“老东西,你他妈现在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这栋房子里所有能吃、能喝、能用的东西,全部给老子交出来,然后你们一家三口,马上滚蛋!”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狰狞,语气也陡然阴森下来。
“要么……我把你们一家三口,全都杀了。东西,也还是我们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