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著別人取代他,站在莫逢春的身边,他的人生就到底为止了。
林景尧甚至萌生了某种强烈的自毁心理。
如果他无法像在梦境中那样,与莫逢春亲密地拥抱,那不如就让他的血液就此流干,被冰凉的雨水冲刷乾净。
“景尧!”
林远嚇得嘴唇都白了,立刻搀扶起林景尧,李静雅也慌乱上前,眼角有泪,颤抖著手帮林景尧擦血。
“景尧,景尧…”
陆婉同样担心林景尧,她上前几步,握住林景尧的手,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声音有了哽咽。
“深呼吸,深呼吸。”
李浩对林景尧进行了简单的抢救,帮助他找到呼吸频率,可林景尧像是被魘住了,瞳孔涣散,仿佛根本听不见周围的声音。
裴书宴按了急救铃,很快就有护士赶过来,眾人手忙脚乱地把神志不清的林景尧送回原来的病房治疗。
陆婉本来也想跟过去,但李静雅拦住了她,声线有些颤抖,却还是尽力保持平静。
“婉婉,你待在这里就行,逢春这边也不能没大人照看,景尧有我们就行。”
於是,陆婉留在了原地,只是她的泪怎么都擦不干,显然很是掛念林景尧。
与她一起待在莫逢春病房的,还有裴书宴,但相比陆婉和林家夫妇的慌乱,他便显得平静体面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