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失真,林景尧不想落了下风,忍下强烈的反胃感,努力辨別对方的话语內容,略微迟钝地点了点头。
“在学校里还有做梦吗”
这个问题对標的是林景尧得知莫逢春对他过敏后,似乎是无法接受,內心渴望回到两人最亲密的关係,所以做了两人彼此互相信任的梦境。
只是这甜美的梦境,在林景尧醒来后,发现自己依旧要面对莫逢春对他生理性厌恶的残酷事实时,两者对比间,就更容易造成情感失衡,难以调节。
梦。
林景尧骤然想起那晚旖旎的梦境,他原本该恪守礼节帮莫逢春看嘴里的烫伤,却被某种强烈的衝动驱使,不顾她的意愿褻瀆了她。
“没有。”
声音微哑,林景尧不自觉动了动手指,耳朵泛红。
这等反应明显是在说谎。
恐怕林景尧不光是做了新的梦,那梦还是不太好跟別人说的內容。
裴书宴忽然觉得,林景尧那种要死不活的病秧子模样,总归是比现在这种春心萌动、欲说还休的样子顺眼多了。
腹誹了好一番,裴书宴面上仍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態度。
“林同学,如果你暂时不相信我,我们可以慢慢培养信任感,我理解你,但也希望你即使不想回復,也能坦诚地表態。”
这话已经极为委婉了。
直译意思就是你寧可说沉默或者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也別拿谎话搪塞我,影响我的判断。
说谎被抓包,林景尧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他也没想过能骗到裴书宴。
不过,裴书宴的话忽然点醒了他。
他不想跟其他人分享有关莫逢春那似真非假的零碎画面,不想跟陌生人聊有关莫逢春的梦境,哪怕对方是能够对他进行心理紓解的精神科医生。
林景尧不是不想恢復所谓的平静与正常,但如果代价是说出那些他想要藏匿起来的有关莫逢春的经歷,那他寧愿就这么病入膏肓。
那是他的。
不能允许任何人以任何藉口窥探。
头仍旧在疼,但林景尧的脑袋却忽然清明了一瞬,他看著对面的裴书宴,忽然弯起眼睛笑了笑。
“裴医生,我很正常,不需要你的帮助,头疼是因为最近没休息好,心情不好是因为逢春对我过敏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
“比起我,逢春似乎更需要你的治疗,只要她不再对我过敏,只要我们能重新回到过去的关係,一切都会好的。”
理性礼貌的措辞中,有丝丝缕缕的偏执渗出,林景尧笑著,淡色的眸子在灯光下更为浅淡,几乎看不出情绪。
裴书宴无言,觉得林景尧实在病得不轻。
“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这些话我会如实转述给李夫人,你如果不想让她多担心,也该和她好好聊一聊。”
“我知道。”
眼睫低垂,林景尧的声音如同散在空气里的水雾。
【 原本还觉得裴书宴很在乎逢春,现在看了他跟林景尧这一段,总觉得这人只是比较擅长获取病人的信任,满满性缩力。】
【 哪来的性缩力我怎么觉得林景尧和裴书宴也好磕。】
【 除了裴书宴刚入场时,跟逢春就几次交锋,之后的剧情简直平淡如水,毫无存在感,谁还在坚持大裴股的是这个[大拇指] 】
【 我的脑迴路可能有点清奇,裴医生现在算不算是在无偿加班】
【 不是很懂林景尧的心理,他显然是有点心理障碍的,但为什么不愿意好好接受裴书宴的治疗】
【 我觉得,林景尧应该就是自我消化得差不多了吧之前又是昏迷又是吐血,这段时间没有復发,一切都很正常,確实不需要治疗。】
【 作者我们聊聊行不行我记得小林不是哑巴吧怎么现在被迫成哑巴了,就算是跟逢春见面了,也没有半点存在感,我真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