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留下！”
柳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说完，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不！
母亲！
我不！”
凤若雪听到这话，尖叫起来，“我死也不留下！
太子殿下，你带我走！
带我走啊！”
然而，东方皓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他不能带她走。
带走了她，就是公然与鬼王府为敌，就是默认皇室可以干预“欠债还钱”
这条铁律。
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凤若雪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松开的手，整个人都傻了。
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很好，明智的选择。”
凤千羽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她对着鬼福点了点头。
鬼福会意，一挥手，身后立刻走出来两个身材壮硕的婆子。
“既然是府里的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
鬼福冷漠地吩咐，“去，给她们换上府里最下等的粗布麻衣。
从今天起，她们的名字，一个叫‘阿大’，一个叫‘阿二’。
专门负责……清洗府里所有的恭桶。”
恭桶！
那可是全府最污秽的东西！
凤若雪听到这两个字，眼前一黑，当场就晕了过去。
可惜，没人理会她的娇弱。
那两个婆子像拖死狗一样，将她和已经认命的柳氏，直接拖进了旁边的耳房。
很快，两声凄厉的尖叫后，柳氏和凤若雪被重新扔了出来。
她们身上华美的绸缎早已被扒下，换上了一身灰扑扑、散着霉味的粗布衣。
头散乱，钗环尽失，配上那张惨白绝望的脸，哪里还有半分国公夫人和京城第一才女的样子？分明就是两个最卑贱的灶下婢！
“来人，拿扫帚来。”
凤千羽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大门被踹坏了，满地狼藉，多影响我们凤府的门面。”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母女二人，唇角挂着浅笑，“你们的第一件差事，就是把这里，给我打扫干净。
记住，要一尘不染。”
围观的百姓们，彻底看傻了眼。
这反转，简直比戏文里唱的还要刺激！
曾经高高在上的凤凰，一朝跌落，变成了连草鸡都不如的扫地婢！
东方皓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如此作践，却无能为力。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凤千羽，那眼神，充满了怨毒与杀意。
“凤千羽，今日之辱，本宫记下了！
我们，来日方长！”
撂下这句狠话，东方皓再也待不下去，猛地一甩袖袍，带着他的卫队，狼狈不堪地仓皇离去。
凤千羽甚至都懒得回头看他一眼。
对她而言，东方皓，不过是一只无能狂怒的败犬罢了。
她转过身，对着身后那些选择留下的老仆人，其中包括了为的张嬷嬷，声音恢复了平静。
“从今天起，凤府，我说了算。”
“忠我者，赏。
叛我者，亡。”
“开府门，我们回家。”
说完，她不再理会门外那场闹剧的收尾，在一众仆人敬畏的目光中，昂挺胸，踏入了这座属于她的，崭新的王国。
夕阳将她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