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刚才那个送饮料的助理，你说会不会已经被换掉了？”
“有可能。”关毅脸色沉下来，“临时工流动性大，用完就走，根本找不到人。”
“那就更得快。”我说，“现在去调录像还来得及。今天所有通往b区后台的通道，尤其是东侧员工入口，必须全部查一遍。那个人既然敢动手，一定不会只出现一次。”
关毅拿出手机，拨通号码：“我是关毅，马上调昨晚十二点到现在的所有后台通道监控，特别是带物资进出的画面。标记所有非固定班次人员，按时间排序发我。”
他挂了电话，又补充一句：“技术组那边我也会打招呼，让他们重新核对系统日志，看有没有远程操作痕迹。”
我点点头：“等资料一到，我们就对照时间线。只要能找到同一个身影出现在三次事故前后，就能锁定目标。”
他说：“你先坐下休息，别一直站着。”
我没动：“我现在坐不下。脑子才刚转起来。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他看着我。
“不是他们破坏设备。”我说，“是他们开始影响人的意识。演员喝下东西后失去判断力，这不是简单的恶作剧。他们在测试我们的反应极限，一步步升级手段。下次可能就不只是走错步了。”
关毅眼神冷了下来：“所以必须在下一次发生前，把人揪出来。”
“对。”我说，“我们不能等事故再发生。要抢在他们动手之前，设局反制。”
“怎么反制？”
“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饮料有问题。”我说，“继续排练，放出风声说已经全面排查完毕，一切恢复正常。让他们以为我们放松了警惕。然后，在关键区域布置隐藏记录设备，等他们再次出手。”
关毅思索片刻：“可行。但风险是你得继续上台，万一他们改用更直接的方式……”
“我会小心。”我说，“而且，我不怕他们动手。我怕的是他们一直藏在暗处，让我们猜。”
他看着我，忽然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了？”
“我不是冷静。”我说，“我是不能再输了。我已经站到这里了，没有人能把我从舞台上推下去。”
他没再说话，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远处传来脚步声，一名技术人员拿着平板走来，递给关毅一份文件：“这是最新的系统日志汇总，还有部分通道的初步监控截图。”
关毅翻开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有个穿灰色工作服的人，出现在早上服装间外和中午设备室附近，两次都没登记。”
我接过平板，放大画面。
那是个中等身材的男人，戴着帽子，低头走路，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箱。
“这个箱子。”我指着屏幕，“是送餐用的？”
“像。”技术人员说，“但后勤名单里没有这个人。而且，保温箱通常由专人配送热食，这个人出现的时间段，并没有安排送餐任务。”
我盯着那张模糊的脸。
“把这个画面发给我。”我说，“还有他出现的所有时间点，做成时间轴。我要看看他是不是也出现在刚才演员休息区附近。”
技术人员点头离开。
关毅低声说：“如果真是这个人，他背后是谁？”
“很快就会知道。”我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录音功能，贴在桌角，“接下来的每一次通话，每一个发现，我都记下来。这一次，我要让所有人听见真相。”
他看着我：“你打算怎么办？”
“等。”我说，“等他们以为我们松懈了，等他们再次动手。然后——”
我按下录音键，屏幕亮起。
“我们抓住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