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巷中七拐八绕,身后隐约还能听到那独眼狼妖的咆哮,和手下妖兵的呵斥声。
跑了约莫一炷香时间,确认甩掉了追兵,睿厚德才靠在一个散发着馊味的垃圾桶旁,大口喘着气,龟脸上满是后怕和困惑。
“哎呦喂,吓死小龟了,城主府抓我?私藏要犯?这,这从何说起啊?小龟我最近老实本分,连偷看狐妖洗澡都没干,怎么就成要犯了?”他用爪子拍着胸脯,一脸无辜和委屈。
何不牧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你最近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
睿厚德闻言,歪着龟脑袋仔细想了想。
忽然,他绿豆眼猛地瞪圆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用爪子一拍脑门,发出咚的一声:“难,难道是因为,昨天顺手捎的那个闷葫芦?”
“闷葫芦?”何不牧挑眉。
“就,就是昨天傍晚,”睿厚德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小龟我在城外乱石滩捡,呃,遇到的一个家伙。当时他浑身是伤,昏迷不醒,看着像个落魄的人族修士。
小龟我一时心软,就,就把他拖回我城外那个临时歇脚的破窝棚里了,喂了点水,也没多想。今天一早出来揽活,他还没醒呢,难道,难道他是城主府追拿的要犯?”
他越说越害怕,龟壳都开始微微颤抖:
“完了完了,这下捅大篓子了!城主府啊!那可是黑狼卫在抓妖!黑狼卫的头头狼灭,是合欢城主的得力干将,心狠手辣,神帝境一级的大妖!被他盯上,死定了死定了!”
何不牧沉吟片刻。
城主府大动干戈抓捕一个要犯,甚至牵连到睿厚德这种底层小妖,此事绝不简单。
那个闷葫芦,恐怕不是普通的落魄修士。
“你的窝棚在哪里?带我去看看。”何不牧冷静地说道。
“啊?还,还去啊?”睿厚德一脸惊恐,“大佬,现在躲还来不及呢,”
“最危险的地方,有时最安全。他们正在城里大肆搜捕,未必会立刻想到你把他藏在城外窝棚。而且,若他真是要犯,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何不牧分析道。
睿厚德纠结了半天,最终一咬牙:“好,好吧!小龟我这条老命就交给大佬您了!您可千万护着我点!”
他再次确认四周安全后,领着何不牧钻进更深的巷弄,从一个极其隐蔽的、被破烂木板挡住的墙洞钻出了合欢城,朝着城外一片荒凉的乱石滩方向快速爬去。
路上,何不牧看似随意地问道:
“你说你识海中有无形枷锁,无法感知过去未来。那你可曾试图寻找过破解之法?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会让你感觉那枷锁有所松动?”
睿厚德一边吭哧吭哧地爬坡,一边喘着气回答:“唉,咋没试过?各种偏方秘法,求神拜妖,哦不,拜祖宗,都试过了,屁用没有!那枷锁就跟长死了一样,不过,”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
“说起来也怪,大概,大概一百多年前吧?有一次小龟我路过城中心那棵最大的合欢古树
好像那枷锁,呃,轻轻晃了那么一下?就一下!然后就又没动静了。当时没在意,还以为被哪个缺德妖用石子砸了龟壳震的,”
“合欢古树?”何不牧记下了这个名字。
“对啊,就长在城主府后面那棵,据说比合欢城历史还久远呢,老粗老高了,开花的时候还挺好看,就是味道闻久了有点上头,”睿厚德嘟囔着。
很快,他们来到了乱石滩深处,一个极其隐蔽的、由几块巨大岩石天然形成的凹陷处,外面用枯枝和破布勉强遮挡着,这就是睿厚德口中的窝棚。
睿厚德小心翼翼地扒开遮挡物,低声道:“就在里面,还好没被发现。”
窝棚内光线昏暗,空间狭小,弥漫着一股草药和血腥味混合的气息。
角落的干草堆上,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