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不祥的暗红色光芒,如同提线木偶般,摇摇晃晃地扑来。
它们动作僵硬迟滞,威力远不如前,但身上残留的那一丝精纯魔气却让李问心等人面色骤变。
一位长老失声惊呼:“是古籍中记载的魔煞战傀!乃上古妖庭用以守卫重要禁地或封印节点的可怕造物,需以核心魔气驱动!此地果然,”
话音未落,何不牧指尖随意一弹,一缕细如发丝、却散发着净化一切邪祟气息的混沌道火掠过。
那几具傀儡残骸瞬间僵直,眼中的暗红光芒彻底熄灭,构成其行动核心的那丝魔气被瞬间净化湮灭,哗啦一声散落在地,重新变回一堆毫无生机的废铁与顽石。
一路行来,类似的零星阻碍与诡异景象不断出现,皆被何不牧以各种精妙莫测的手段轻描淡写地化解。
李问心与长老们则抓紧时间,全神贯注地辨认着沿途的碑文残迹、建筑风格与能量残留,与剑冢山古籍相互印证,试图拼凑出历史的真相。
他们逐步拼凑着信息碎片,脸色越来越凝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此地绝非善地,更像是一处规模空前、代价惨烈的古战场与封印之地。
而睿厚德的状态,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不再喋喋不休,而是显得焦躁不安,龟壳持续散发着异常的微热,灰白色的光晕不受控制地明灭闪烁,绿豆眼中时常闪过剧烈的迷茫与痛苦之色,用爪子使劲挠着自己的头壳。
“大佬,我脑袋里,好像有很多很多人在吵架,打雷一样,好多碎片,背着好重好重的山,压得喘不过气,好多血。”他断断续续地嘟囔着,显得痛苦不堪。
何不牧目光扫过他,又望向废墟最深处,心中明了,睿厚德身世之谜的关键,或许就隐藏于此地。
穿过大片令人压抑的废墟,众人终于抵达了这片五指山废墟的核心区域。
眼前是一片极其广阔、由某种暗金色金属铺就的巨型广场,地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与焦黑的能量灼痕,却依旧能感受到其材质的不凡与昔日荣光。
广场尽头,是一座巍峨耸立、却已半塌的惊天巨殿!
巨殿通体由一种漆黑如墨、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与神识的奇异石材砌成,风格狰狞、霸道、充满原始兽性的威严,正是传说中的妖皇殿!
然而,最引人注目、令人神魂震颤的,并非大殿本身的宏伟,而是那一道贯穿了整扇巍峨殿门的、巨大无比的恐怖爪痕!
那爪痕深不见底,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某种巨兽临终前爆发的最后疯狂与决绝。
其上残留着令人心惊肉跳的暴戾、不甘、无尽疲惫以及,一丝深藏的、化作执念的守护意志!
仿佛有一位无上存在,在生命的最后刹那,燃烧所有,将自身躯体和全部意志,化为了最后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某种极致的邪恶死死封锁于殿内,直至今日!
殿门紧闭,门缝之中,隐隐渗出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冰冷死寂到极点的精纯魔气,虽然极其微弱,却比外界感受到的任何残留都要精纯、可怕、邪恶得多!
“妖皇殿,天狰,”李问心喃喃道,神情肃穆。
那位曾纵横睥睨、盖世无双的妖皇,最终竟是以如此惨烈、如此孤独的方式落幕,守护至今。
两位长老也面露无尽震撼,眼前的景象无声却震耳欲聋地诉说着那场远古之战的惨烈与牺牲。
“就是这里了,”一位长老声音干涩,“封印的核心,那缕魔念的真正源头,就在这殿内!”
所有人的目光都沉重地投向那扇紧闭的、残留着惊心爪痕的巨门,心情沉重如铅。
就在这时,睿厚德突然发出一声痛苦至极的呻吟,整个龟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背甲上的灰白光晕不受控制地疯狂暴涨,甚至将周围的幽暗都驱散了几分!
“热!好烫!脑袋,脑袋要炸开了!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