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喊声叔。不过……六爷爷脾气倔,不怎么爱搭理人。”
“谢了”林旬冲她笑了笑,拿起装烟和汽水的袋子,带着赵富贵朝村东头走去。
赵富贵跟在后面,心里对林旬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这么几分钟,买点东西聊聊天,就把村里的底细摸清了。
这比他以前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地乱跑,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六爷爷家门口,果然有一棵上了年头的老槐树,树冠巨大,像一把撑开的绿伞。
一个穿着蓝色中山装,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海。
林旬走上前,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石桌上。
“六爷爷,是吧?”他客气地开口,“我是外面工地的,叫林旬,路过这里,想坐着歇一歇。”
老人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继续抽他的烟。
赵富贵有些尴尬,想开口说点什么,被林旬用眼神制止了。
林旬也不着急,他自顾自地拧开一瓶汽水,递到老人面前:“天气热,您解解渴。”
老人这才斜了他一眼,看着那瓶冒着气泡的橘子味汽水,皱了皱眉:“不喝那玩意儿,甜得齁人。”
林旬笑了,他收回汽水,从袋子里拿出一包“大前门”,拆开,递了一根过去:“那抽根烟?”
这次,老人没有拒绝,他接过烟,凑到自己的烟锅上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浓白的烟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人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说吧,什么事?”
“六爷爷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林旬拉过一个小马扎,在老人对面坐下,“今天早上的事,您应该也知道了。”
“知道了”老人面无表情,“黄毛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我想请六爷爷帮个忙。”
“我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头子,能帮你什么忙?”老人弹了弹烟灰,“我管不了村里人想去发财。”
“我不是让您去拦着他们”林旬摇了摇头,“我是想请您,当个见证。”
“见证?”老人来了兴趣。
“对,见证”林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林旬今天在这里,跟您,跟黄海村的乡亲们,做几个承诺。”
“第一,我们蓝图公司在盐田滩涂的所有项目,只要需要非技术工种,比如力工、杂工、保安,我们优先招聘黄海村的村民,同工同酬,绝不克扣。”
“第二,从项目开工那天起,我们公司会出资,帮村里修一条三米宽的水泥路,从村口,一直连到镇上的公路,图纸我来出,水泥我们包,施工队可以由村里自己组织,我们按工时付钱。”
“第三,我们工地上千号人的食堂,所有的蔬菜、肉蛋采购,全部对黄海村开放,只要你们的东西干净、新鲜,我们有多少要多少,价格比市场高一成,每周结算一次,绝不拖欠。”
林旬每说一条,老人的眼睛就睁大一分。
当林旬说完第三条时,老人手里的旱烟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死死地盯着林旬,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
他活了七十多年,跟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有当官的,有当兵的,有做生意的,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不谈虚的,不画大饼,一开口,就是实实在在、关系到全村人饭碗的好处。
修路,招工,采购……这三条,任何一条,都足以改变黄海村贫穷的面貌。
“你……你说的是真的?”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林旬,以我们蓝图公司的名义担保。”林旬站起身,郑重地说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算数,我今天跟您说这些,不是想让您帮我去压服谁,我只是想告诉您,告诉乡亲们,我们不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