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老板一眼就看穿了他们。
“是啊,老板,跟您打听个事,那个磊鑫采石场的王老虎,是个什么人啊?”赵富强递过去一根烟。
老板接过烟,叹了口气:“王老虎啊……镇上的土皇帝,他家几代人都在这山上刨食,关系硬着呢。前几年,他联合了镇上几个姓王的大户,把最好的那几片矿区都给占了,别人想开采,门儿都没有。”
“没人管吗?”刘强忍不住问。
“管?谁管?怎么管?”老板压低了声音,“镇上、县里,他都有人。前两年有个外地老板想来投资,设备都拉来了,结果第一天晚上,挖掘机就被人掀翻到沟里去了,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赵富贵和刘强对视一眼,都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他那采石场,规模挺大,但看着……挺乱的啊。”赵富贵试探着问。
“乱?”老板冷笑一声,“何止是乱!简直是拿人命换钱!他为了省钱,炸药乱用,安全措施基本没有。这几年,死在他矿上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但都被他用钱给压下去了。”
“前阵子,他亲侄子,就在山上被滚下来的石头砸断了腿,现在还躺在家里呢。”
老板说起这些,一脸的愤愤不平,但又充满了无奈。
赵富贵的心里,却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老板,他那个侄子,伤得重吗?”
“重!听说是粉碎性骨折,县医院说治不好了,下半辈子得在轮椅上过了,王老虎就这么一个亲侄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这事儿,对他打击挺大。”
赵富贵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酒。
吃完饭,两人回到车里。
“叔,看来这事儿难办了。”刘强有些泄气。
“不”赵富贵的眼睛里,却闪着一丝光,“我倒觉得,有门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这是他跟林旬学的习惯,随时记录要点。
他在本子上写下几个字:王老虎,侄子,腿。
“走,我们去县医院。”赵富贵发动了汽车。
“去医院干嘛?”
“找人”赵富贵踩下油门,“找一个能治好他侄子腿的人。”
他想起了林旬经常说的一句话:解决不了问题,就去解决那个能解决问题的人。
虽然他还不完全明白其中的深意,但他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