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静止了,只剩下远处反应塔传来的低沉轰鸣。金锐的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旬向前一步,凑到金锐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说,领导们看到这份报告,是会表扬我这个‘热心群众’呢,还是会追究某位副厂长,差点让几百万国有资产变成废铁的责任?”
一股寒意从金锐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他的腿一软,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这已经不是谈判了,这是公开行刑,林旬刚刚把绞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还顺便踢开了他脚下的凳子。
这扇门,林旬一旦打开,他就再也关不上了。无论他接不接受条件,催化剂中毒这件事,都会被摆上台面。他已经没了选择。
林旬退后一步,重新拉开距离,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魔鬼般的低语从未发生过。
“金副厂长,你看,我们是现在去你的办公室,把新的供应协议签了呢,还是你先去车间处理一下你的‘小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