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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放学了。黄朝彬又凑过来问晚上元宵节要不要聚餐,詹晓阳婉拒了,借口说刘小惠的姐姐明天一早五点多就到潮城,他们得去给姐姐安排住处,并顺势向班长请了晚自习的假。班长看着他,无奈地摇摇头,开学第一天就请假,最终还是批了假。
詹晓阳和刘小惠一前一后,默契地出了校门。两人先到老陈的粥店,喝了碗热乎乎、鲜美的鱼片粥暖胃。然后去市场买了一个水果拼盘和一包芝麻馅的汤圆,准备回小屋自己煮来过节。
路过楼下小卖部时,詹晓阳又让刘小惠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刘小惠和妈妈聊了一会儿,接着,詹晓阳接过话筒,礼貌地向刘妈妈问好,拜晚年,又亲自跟大姐确认了明天出发的细节,语气沉稳周到,让电话那头的刘妈妈听得连连点头放心。
到了他们秘密的小屋,一放下东西,刘小惠积攒了一天的思念瞬间爆发,像只归巢的乳燕,迫不及待地扑进詹晓阳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人安心的气息。
詹晓阳理解地回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她在狭小的客厅里慢慢地踱着步,一圈,又一圈,直到感觉她的情绪稍微平复,才轻轻地将她放在沙发上。
随后,他打开水果盒子,两人开始你一口我一口地互相投喂。起初还用牙签,后来干脆直接用手指拈起,再到后来,詹晓阳恶作剧般地用嘴叼起一块苹果,凑到刘小惠嘴边,刘小惠羞红着脸,还是凑上去用嘴接住了。自然而然地,两人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开始了甜蜜而绵长的亲吻。刚分开,刘小惠又像只撒娇的小猫,重新钻进他的怀里,寻求着温暖的庇护。
热恋中的人,总是容易忘却时间,忘却周遭的一切,眼中只有彼此。詹晓阳感受着怀中温软的身体和加速的心跳,自己身体也起了明显的变化。
他有些尴尬地轻轻推开刘小惠一点,指了指自己下面,苦笑着说:“惠儿,歇会儿,涨得难受。”
刘小惠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脸颊飞起红霞,娇嗔地轻轻拍打了他一下,然后起身走进里间,开始铺床,整理被褥,以掩饰自己的羞涩。
詹晓阳则打开那台电视机,屏幕上正在播放热闹的元宵晚会。同时,他拿出电饭锅,等水壶烧开水后,将热水倒进锅里,然后拆开汤圆包装,将一颗颗雪白的汤圆下到锅里,接通电源,按下煮饭键。
刘小惠铺好床出来,从后面环抱住正在看电视的詹晓阳,把脸贴在他的背上。不一会儿,汤圆的香气飘了出来。詹晓阳关掉电源,盛了两碗热气腾腾、软糯香甜的汤圆,端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
两人依偎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元宵晚会,一边吃着象征团圆的汤圆,虽然远离家乡,但这小小的屋子里却充满了温馨的节日气氛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快到九点时,两人一起动手,把电饭锅和碗筷清洗干净,收拾妥当。因为明天要起早出门,怕早上匆忙忘记。
简单洗漱后,他们关灯上床。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两人对于同床共枕已经变得很自然了。
黑暗中,情感迅速升温。刘小惠主动跨坐到詹晓阳的大腿上,整个人软软地贴伏在他身上,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
房间里充满了年轻恋人之间特有的、浓烈而暧昧的气息。他们的嘴唇再次急切地寻找并贴合在一起,吻得深入而忘我。两人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探进对方的睡衣里,生涩而又渴望地抚摸着对方温热的肌肤。
最终,还是詹晓阳用残存的理智先停了下来,他紧紧抱住刘小惠,将滚烫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大口喘着气,试图平复几乎失控的呼吸和身体里奔涌的躁动。刘小惠也安静下来,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难受么?”她小声问,声音带着喘息和一丝歉意。
“有点……”詹晓阳老实地回答,声音沙哑。
“那……怎么办?”她怯怯地继续问。
“凉拌呗,呵呵。”詹晓阳被她这傻傻的问题逗乐了,无奈地苦笑一下,用玩笑缓解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