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大姐、霞姐的所有行李都妥善地安置在班车底部宽敞的行李舱里,用绳子固定好。
大姐和霞姐依次上车,从车窗探出头,不停地挥手:“小弟!小惠!我们走了!店里就辛苦你们了!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大姐!霞姐!一路顺风!到家报个平安!”詹晓阳和刘小惠也用力挥手。
班车缓缓启动,逐渐加速,消失在晨曦微露的道路尽头。
送走了班车,桥头一下子安静下来。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凉意渐渐散去。忙活了一大早,两人都感到有些疲惫,尤其是没睡醒的刘小惠,又开始打哈欠。
“走吧,惠儿,我们先去吃点早餐,然后回去补个回笼觉。今天还得去店里顶班呢。”詹晓阳揽着刘小惠的肩膀。
“嗯……”刘小惠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应着。
他们在桥头附近找了一家早点铺,吃了热乎乎的粿条汤和刚出笼的包子。
热食下肚,人也精神了一些。吃完早餐,两人坐三轮车回到了南春桥小屋。
一进屋,刘小惠就扑倒在床上,嘟囔着:“老伙……我好困……再睡十分钟……”
詹晓阳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笑了笑,帮她脱掉鞋子,盖好薄被,调好风扇:“睡吧,到点我叫你。”
他也躺到床上,定了八点半的闹钟。两人相拥着,很快就在熟悉的安心感中,沉沉睡了个香甜的回笼觉。
一个多小时后,闹钟再次响起。这一次,两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利索地起床、洗漱、换好衣服。今天开始,他们要分别去顶替大姐和霞姐的班。
“惠儿,你去城南店,离得近点。我去南郊路老店。”詹晓阳一边锁门一边安排。
“好!我知道啦!”刘小惠点点头。
两人在巷口分开,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虽然只是顶班三天,但一种小小的责任感和新鲜感,还是让他们的脚步格外轻快。
上午九点多,南郊路老店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詹晓阳正在整理货架,走过去接起电话:“您好,双兴运动鞋店。”
电话那头传来大姐熟悉而兴奋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还在车上:“小弟!是我!大姐!我们已经安全到家了!一路都很顺利!电视机绑得牢牢的,一点事都没有!你等一下啊,妈要跟你说话!”
接着,电话那头换了一个声音,是刘小惠母亲那带着浓重饶北口音、却异常温柔的话语:“晓阳啊……我是阿姨……电视机……阿姨收到了,你说你这孩子……买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还有那钱……阿姨和你叔都挺好的,不用惦记……你们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吃饭别省,学习别太累……小惠那丫头,你多担待着她点……”
听着电话那头未来岳母絮絮叨叨、充满关切的“温柔输出”,詹晓阳心里暖洋洋的,他只能连连点头,对着话筒恭敬地说:“阿姨,您放心,钱该花就花,别舍不得。我和小惠都挺好的,会互相照顾的。您和叔叔在家也多注意身体……”
挂了南郊路店的电话没多久,詹晓阳估计着时间,又给城南店拨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刘小惠。
“惠儿,大姐刚来电话,她们快到了。估计一会儿也会给店里打。”
果然,没过多久,城南店的电话也响了。刘小惠接起电话,听到了母亲同样的一番“温柔输出”。
不同的是,刘小惠听着母亲的叮嘱,脸上乐开了花,最后还调皮地对着话筒说:“妈!你就放心吧!你女婿可‘惜’(潮汕话,疼爱之意)我了!有他‘惜’我,你还不高兴呀!”
电话那头的刘妈妈显然被女儿的话逗乐了,又带着点嗔怪笑骂了一句:“鬼丫头!没大没小!行了,挂了吧,电话费贵!”便笑着挂了电话。
接到报平安的电话,知道家人一切都好,詹晓阳和刘小惠心里最后的一丝牵挂也放下了,可以安心地在店里顶班了。
得益于小姨这几个月来的悉心管理和规范,两家鞋店的日常运营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