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宿醉后的慵懒，听不出喜怒，却让杨颖浑身一颤，
“……那就再来一次吧！”
说完，他不再给她任何思考或拒绝的机会，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她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这一次，不再是半夜里无意识的掠夺，而是清醒的、带着明确目的和掌控意味的亲吻。
杨颖的大脑“轰”的一声，彻底一片空白。
预想中的驱赶没有到来，到来的却是更加汹涌、更加令人无法抗拒的浪潮。
她象征性地、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便在许昊强势的进攻和那只在她身上点燃簇簇火焰的大手下，彻底沦陷了。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然洒满房间，见证着这场始于意外、终于欲望的清晨交响曲。
一切归于平静。
许昊靠在宽大的床头，点燃了一支事后烟，淡淡的烟雾缭绕，让他因为宿醉和激烈运动而有些昏沉的头脑稍微清晰了些。
他侧过头，看向身边蜷缩成一团的女孩。
杨颖背对着他，整个身体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和一小段白皙脆弱的脖颈。
但即使隔着被子，许昊也能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不是寒冷，而是一种仿佛被过度采摘后、连神经末梢都变得异常敏感的、无法控制的生理性颤栗。
许昊抽烟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原本以为，杨颖混迹娱乐圈，又如此“主动”地爬上他的床，对于男女之事应该早已熟稔。
再加上她刚才在过程中，虽然生涩，但也并非全无反应，他甚至带着点酒后的粗暴，并未过多怜香惜玉。
可现在这反应……
他眉头微蹙，伸出手，不是去拥抱，而是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露在被子外的肩膀。
“嗯……”
杨颖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呜咽，身体猛地蜷缩得更紧，像是受惊的含羞草，连那片被他碰触的肌肤都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这反应太真实，也太……生嫩了。
许昊的目光沉静下来，他掐灭了烟，伸出手，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杨颖的身子轻轻扳了过来。
杨颖被迫面对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眼神躲闪，充满了羞耻和一丝害怕。
她的嘴唇微微肿着，脖颈和锁骨附近，甚至能看到一些刚才他留下的、未曾留意的青紫痕迹。
许昊的目光掠过她的脸，然后缓缓下移，落在了凌乱的床单上——那里，除了某些暧昧的湿痕，还隐约能看到一小片已经干涸、变得暗红的……血迹。
虽然不多，但在素色的高级床单上，依然刺眼。
许昊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他不是毛头小子，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重新看向杨颖，眼神变得复杂难明。
原来……她昨晚在酒会上那副惊慌失措、未经世事的样子，并不完全是装的。
她混进酒会可能是为了寻找机会，但用这种近乎“献祭”的方式爬上他的床，恐怕也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甚至可能……是第一次？
这个认知，让许昊心中那点因为被“算计”而产生的不快，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意外、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
他伸出手，这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安抚的力道，轻轻抚摸着杨颖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脊背。
他的手掌温热，动作缓慢而坚定。
杨颖在他的抚摸下，身体的颤栗渐渐平复了一些，但依旧不敢看他。
“疼？”
许昊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杨颖咬着下唇，轻轻点了点头，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委屈、疼痛、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事情完全超出掌控的茫然，让她此刻脆弱无比。
许昊看着她这副样子，沉默了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