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每一个眼神，每一句问候，似乎都在探究她与许昊之间那层工作关系之外，是否还有别的什么。
而此刻，城市的另一端，真正的狂欢属于黄牛和市场。
如同SU7发布时的“优先提车权”，《夏洛特烦恼》的首映票，尤其是许昊可能出席的京都几家重点影院的票，在黑市上已经炒到了原价的十倍以上。
一个名为“夏洛第一手”的黄牛团伙甚至在淘宝挂出拍卖，两张首映中心位置的票，竞价已经喊到了1888元。
“这不是看电影，这是朝圣。”
一个黄牛在隐秘的聊天群里说，
“看许昊的荧幕初吻，看世界首富演戏出糗，看他怎么诠释普通人的烦恼——这本身就已经值回票价了。何况，万一电影真的爆了，这第一场的票根就是收藏品。”
需求催生疯狂的市场。
有人开始伪造票务网站，有人编写抢票脚本，更有人试图收买影院员工……
一场围绕电影票的黑色盛宴，与光鲜亮丽的官方宣传并行不悖，共同将上映前的气氛推向癫狂。
深夜，书房。
许昊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预售数据：
8月21日首日预售票房，已经突破1.2亿人民币。
这个数字打破了所有华语电影的首日预售纪录，而且还在增长。
王楠楠站在一旁，汇报舆情：
“正面期待占78%，质疑排片过高的占15%，其他7%。‘吻戏’相关讨论热度24小时峰值在今晚九点，目前开始缓慢回落，但仍是核心话题。”
许昊关掉数据页面，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城市依旧灯火通明，那些光亮里，有多少人正在讨论他的电影，争论他的吻戏，抢购他的电影票？
他想起了拍摄时的情景。
那场所谓的“吻戏”，就是嘴对嘴硬亲的，还真没有多少暧昧气氛……
但大众需要的从来不是事实，而是故事，是谈资，是可以投射自己情感的符号。
“许昊的荧幕初吻”——多么完美的符号，融合了禁忌、好奇、窥私欲和对成功者“下凡”的某种微妙期待。
乔晚敲门进来，手里拿着财务简报：
“根据预售和排片预估，首周末票房落点可能在5亿到7亿之间。扣除所有成本，包括超额宣传投入，净利润依然非常可观。更重要的是，对昊天影视的品牌溢价和后续项目的拉动，无法用数字衡量。”
许昊点了点头。
这在他的预期之内。
拍这部电影，赚钱从来不是首要目的。
它是锚，是打入大众文化心脏的一枚楔子，是让“许昊”从一个商业符号变得更加有血有肉、甚至引发情感共鸣的媒介。
它更是许昊展现统治力的一个工具——应对《阿凡达》在国内的票房压力。
许昊还准备了个大招——十月份的《流浪地球》。
SU7征服了科技与高端消费人群，《好声音》抓住了音乐爱好者和家庭观众，而《夏洛特烦恼》，他要通吃从学生到中年、从一线到小镇的所有普通大众。
“通知所有关联方。”
许昊最后说，
“8月21日零点首映后，我要看到第一时间的真实观众反馈，不是媒体通稿。尤其是普通观众的，在微光、抖音、贴吧里的真实反应。”
“明白。”
乔晚和王楠楠退出书房。
许昊独自坐在黑暗里，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亮他半张脸。
窗外，这座城市即将迎来又一个黎明。
而在黎明之后，便是《夏洛特烦恼》正式接受亿万观众检验的时刻。
所有的宣传、炒作、争议、期待，都将在那一天，汇聚成票房数字和口碑声浪。
他一手掀起的这场风暴，最终会将自己推向更高的神坛，还是也会带来前所未有的反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