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就拿着吧。
不值几个钱,一会回家去,我给您涂上。”
老头看着沈砚安,有些许感动。
“许久没见到你这样热心的小伙子了,上次还是好多年前了。
只可惜,哎,世事无常。”
沈砚安也不想勾起老头的伤心事,就连忙转移话题。
边走边聊,两人很快就到了老头的家里。
距离城里还得挺远的,走路都要半个多时辰。
老头的家不算特别宽敞,但干净整洁。
一应用具,应有尽有。
“李伯回来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沈砚安转头一看,浮现的就是一个瘦不拉叽,几近毁容的男子。
脸上的疤痕犹如蜈蚣纵横交错,有些渗人。
“是啊,秋天。你今日没去城主府上工吗?”
“城主府的管家不要我了,说我面目可憎,吓到了府里其他做工的女孩子。
昨日给我发了两倍的工钱,就把我遣散了。”
李伯闻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心酸。
“没事啊孩子,他们都是些以貌取人之辈,咱不是。
他们不疼你,我疼你。
你就在这里住着,我还能养得起你。”
那男人走到李伯面前,“李伯,我还能养得起自己的,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
这位大哥是~”
李伯笑盈盈的看着秋天,“这位啊,是我在路上遇到的,刚才我走路摔了一跤,被他看到了,他就扶了我一把。
!顺便帮我把车推了回来,这还得感谢小伙子呢。”
秋天对着沈砚安抱拳一礼,沈砚安看到他手上也是纵横交错的疤痕。
秋天连忙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沈砚安摇摇头,“没有没有,老人家摔了一跤,我也闲来无事,就送老人家回来了。
既然安全送到,那在下也就告辞了。”
沈砚安说完转身就走,转身的刹那,与秋天擦肩而过。
沈砚安眼角余光看到了秋天耳后的暗记。
沈砚安脚步一顿,心里泛起雁门关将士全军覆没一事,他还活着。
继而停住脚步,看向秋天。
“这位兄弟,我送老人家回来,现下突然有些口渴,不知道能否讨杯水喝。”
还没等秋天回答,李伯就先开口,“应该的,应该的,小伙子不嫌弃我这老头的家里寒碜,就进来坐会。”
沈砚安跟了上去,“不嫌弃的,老人家。”
秋天给沈砚安倒了一杯水,又把药酒涂在李伯的腿上。
沈砚安观察着他走路的姿势以及各种小动作。
他没认错,是他手下的一名将士。
秋天给李伯涂完药,看着沈砚安也喝完了水。
“这位大哥,我得去地里帮李伯拔菜了。”
沈砚安知道他的意思,这是下逐客令了, 当即起身。
“我也告辞。”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