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些巧夺天工的“魅影”,又想到萧婳如今的身份和与知府夫人的关系,咬了咬牙。-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六四。”李三娘拍板,“苏夫人,我们六四,醉花楼六,绯云阁四。
这是妈妈我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
而且,醉花楼保证,只从绯云阁拿货,绝不泄露款式。姑娘们穿出去,也绝不说来源,如何?”
苏寻衣沉吟片刻,她知道这基本是李三娘的底线了。
她看了一眼萧婳,萧婳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苏寻衣放下茶杯,伸出手:“成交,但需立契为凭。”
“好好好,立契,马上立契。”李三娘喜笑颜开,生怕苏寻衣反悔。
趁着李三娘兴奋地去准备笔墨的空档,萧婳走到提盒边,拿起一件“魅影”,手指轻轻拂过那精致的边缘。
这一次,她的眼神不再有恐惧和屈辱。
她看向苏寻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寻衣,这‘魅影’好是好,但若配上特制的、若隐若现的薄纱外披。
或者,在特定部位点缀一些遇热会散发特殊香味的香珠,效果会更佳,也更方便姑娘们掌控节奏。~如¢蚊^旺¢ ¨首?发^
还有,妆容和发饰,也得有配套的讲究。”
苏寻衣和王婉婉都惊讶地看着她。
萧婳迎上她们的目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却释然的浅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既然要做这生意,就要做到最好,这些东西,我最清楚,什么能让人疯狂,什么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掏空钱袋。”
这一刻,曾经的醉花楼花魁倾城,与绯云阁二东家萧婳,在历经痛苦挣扎后,终于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融合与超越。
她不再是被过去阴影笼罩的受害者,而是主宰者。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将醉花楼那令人窒息的脂粉香气远远甩在身后。
车厢内,灯火昏黄,映照着萧婳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
她手中捏着那份与李三娘签下的“魅影”契约,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沉默良久,萧婳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寻衣,我要拿下醉花楼。”
苏寻衣和王婉婉俱是一怔。
“拿下醉花楼?”王婉婉惊疑不定。
“是。”萧婳抬起头,眼中没有半分玩笑,“我要做它的东家。¨x^i¢a!o~s^h\u/o_c-h+i·..c\o\m^”
“婳婳,”苏寻衣蹙起眉头,握住她冰凉的手,“我知道那里给你留下太多伤痛,但买下一座青楼?这绝非易事!
且不说所需银钱巨大,你与我在极乐岛搜刮的金银珠宝的确可以买下。
但是就凭那李三娘她是绝不会轻易放手。
单是醉花楼背后盘根错节的势力,我们就一无所知,这太冒险了。”
“我知道难。”萧婳反手紧紧抓住苏寻衣的手,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刻骨的恨,更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无奈。
“我知道那里是龙潭虎穴,可正因为我从那里爬出来,我才知道里面的女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日复一日地强颜欢笑,被当成货物一样挑拣、买卖、送去各种地方,她们的命,轻贱如草。”
萧婳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带着压抑的悲愤:“我没那么天真,寻衣。
我知道我救不了所有人,我改变不了这世道。
以前的我只是妈妈安排出来接客的人,利用的不过是我的身份容貌,我从小便是孤儿,此生也就得过且过。
但自从遇到了你,婉婉,还有石霖,我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他是救死扶伤的大夫,见过我的不堪,也未曾看轻我。
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