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看清殿内景象时,四人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脸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满地的狼藉,“大胖、扶寻、玄清道长。”
更有好几位兄弟拼死阻拦燕漠云,沈砚安正在与燕漠云激战,为躺在地上的兄弟们争取一丝活命时间。
王婉婉也看到了一身染血的玄清道长。
急忙跑过去:“道长,你怎么样了?”
更可怕的是燕漠云,此刻面目扭曲,双目如血。
“相公,小心。”
“寻衣,别过来。” 一声低沉而急促的断喝在她身侧响起。
几乎是同时,一只沉稳有力的大手猛地伸出,精准地扣住了苏寻衣的手腕,力道极大,带着苏寻衣向后撤。
苏寻衣猛地回头,正对上沈砚安那双深邃的眼眸。
此刻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冷静。
“你没事吧?”沈砚安并未看苏寻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燕漠云身上。
另一只手已经无声无息地按在了长剑的剑柄之上,拇指抵着剑锷,蓄势待发。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暂时牵制住了他,大抵只有一盏茶的时间。
言轩言锦,你们看看可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恢复安静?”
沈砚安无形的气息,与殿中那狂暴的凶煞之气分庭抗礼。
“漠云不对劲。” 沈砚安的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
“不是寻常狂症,看他的手。” 沈砚安的目光死死锁在燕漠云那只枯瘦手掌上。
苏寻衣和司言轩司言锦顺着沈砚安的目光看去,心猛地一沉。
借着殿内几盏摇曳的昏黄光线,苏寻衣清晰地看到,燕漠云那只枯瘦如柴的手臂皮肤下竟隐隐透出一种诡异的金红色!
那金红色并非静止,而是在皮肉下极其缓慢地流动着,勾勒出细微的丝线状纹路。
“言轩言锦,那是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司言轩司言锦也是瞳孔剧震,死死盯着燕漠云手背上那流动的金红纹路,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嘴唇哆嗦着:“二叔,二叔手札里提到过‘金线隐现,神智尽丧’这是……”
“金蚕蛊被人重新操控了,他们要把燕叔叔做成傀儡。”
“可有解法?”沈砚安清冷的声音猛地响起。
“我们兄弟学习蛊毒时间尚浅,若是二叔在世,还能知道怎么解,除非找到金蚕蛊。
言锦,我们用五毒试试,二叔曾说过,五毒可克制一些基本蛊毒。”
司言锦点点头,两人从怀里掏出盒子。
“姐,姐夫,这金蚕蛊乃天下至尊,我们也不知道五毒行不行的通。”
沈砚安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太勉强,先顾好你们自身安危,不行我就硬拖着他,总有法子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