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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言锦和司言轩,此刻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浸透了他们单薄的衣衫。
苏寻衣和沈砚安不停的拿着帕子在给他们兄弟俩擦汗。
苏寻衣看了看司言锦:“相公,我看言锦有些吃不消了,我有点担心。”
沈砚安也看了一眼司言锦,无声的捏了捏苏寻衣的指尖:“相信他们兄弟俩。”
两人双手都持着笛子,吹奏着截然不同的音律。
尤其司言轩割开放血的手腕处,皮肤下如同有无数细小的活物在疯狂钻行,每一次笛音的剧烈变调,那血的颜色就更深了。
“呃……”司言轩猛地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
一丝暗沉的鲜血,顺着他吹奏引蛊曲的笛身缓缓流淌下来。
他吹奏的引蛊曲音调也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滞涩。
司言锦的情况更糟。
身体猛地向前一倾,安神曲的笛音骤然中断了一瞬。
他似乎想要强行压制住翻腾的气血,但终究徒劳。
“噗!”
一大口黑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那血液溅落在玉笛上,整个人的气息瞬间萎靡下去。
眼神都涣散了一瞬,持笛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d′e/n*g¨y′a!n-k,a,n\.*c-o+m·
“弟弟。”司言轩看到司言锦吐血,中断笛音,目眦欲裂。
下意识的惊叫出声,声音嘶哑破碎。
“言轩言锦。”沈砚安和苏寻衣同时扶住兄弟俩,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
“寻衣,带他们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沈砚安拉过司言轩。
“姐夫,不行,燕叔叔这体内的蛊毒,太厉害了,我们就差最后一步了,不能功亏一篑。”司言锦倔强的重新拿起笛子。
沈砚安摇了摇头,“我不能拿你们身体再开玩笑,就算是强行压制住燕漠云,我今日也要耗着他。”
沈砚安提剑,就要上前。
司言轩跑上前拦住沈砚安。
“姐夫,我们兄弟俩吹了这么久的笛子,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放弃,那我唐家后世的基业,岂不是要毁在我们兄弟俩手中。
姐夫,就差一点点了,你信我们。”
苏寻衣在旁边扶住司言锦,“不是我们不信任你们,只是这蛊毒太厉害,你们对付起来太吃力了,我和相公也是担心你们的身体。”
“姐,如果我们不行,就停下来好不好?再让姐夫出手。”司言锦也在旁边附和着。?鸿_特?晓*税-蛧, `埂^歆/嶵`全¢
几人说话的空隙,地上的燕漠云又有了挣扎的痕迹。
司言锦眼疾手快再次吹起笛子,司言轩紧随其后。
沈砚安和苏寻衣没办法,只能站在他们俩旁边,以防万一。
五毒入体,笛音控蛊,不仅仅是它们在燕漠云体内与金蚕蛊搏杀,更是通过这音律和唐门秘法,将那份反噬引到下蛊之人身上。
苏寻衣半蹲在司言锦旁边,不停的给他擦着额头的汗珠。
司言锦不顾嘴角涌出的黑血,继续吹奏。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传来。
燕漠云剧烈抽搐的身体骤然停止了挣扎。
他皮肤下那些游走五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七窍中流淌的血也骤然止歇。
燕漠云保持着跪伏在地的姿势,头颅深深地垂下,散乱的黑发遮住了他扭曲的面容。
只有身体还残留着几乎难以察觉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他不动了。
沈砚安和苏寻衣欣喜,这是成功了?
这个念头刚刚在沈砚安和苏寻衣脑中升起,还未来得及化作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