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云亭先生,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儒,在咱们府城落脚了。兰兰文血 首发”
“不是说已经收了那闻林书院的沈清辞为徒了吗?怎又出现在府城?”
“千真万确。李家,李荣那小子,被云亭先生收为关门弟子了。”
“李家祖坟冒青烟了?那云亭先生,不是连王公贵胄都难请动吗?怎会……”
“谁知道呢?许是李荣那小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入了云亭先生法眼?
啧啧,李家这回,可是要一步登天了!”
消息传得有鼻子有眼。
据说那位云亭先生,就住在李家城南那处新置办的五进大宅里,深居简出,唯有李荣能时时侍奉左右。
一时间,李家门庭若市,往日那些对李家身份颇有微词的清流官宦,也纷纷递上拜帖。
只求能沾点文气,哪怕远远望一眼云亭大儒风采也是好的。
城南,“栖云苑”。
正厅之内,沉香袅袅,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位男子。
此人约莫三十上下,身形颀长清瘦,穿着一身质料上乘、剪裁极为合体的月白色宽袖袍,周身泛着光泽。
长发用一根莹润的羊脂白玉簪松松挽就,几缕墨发垂落鬓角,非但不显凌乱,反添几分不羁的逸气。/6/1-墈′书/旺~ *哽+欣?蕞+哙·
面庞白皙,剑眉斜飞入鬓,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半开半阖间,仿佛洞察世情,又带着一丝疏离。
手中把玩着一柄通体紫黑的紫玉竹杖,杖头并非宝石镶嵌,而是天然竹根盘绕成云纹状,更显奇古。
整个人坐在那里,姿态闲适,却自有一股飘然出尘的气度。
这便是如今搅动府城风云的焦点——云亭先生。
李荣,这位新晋的“大儒弟子”,此刻正垂手立在下首,脸上是极力压抑却依旧透出得意与狂喜的小表情。
李荣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宝蓝色云纹锦袍,腰束玉带,努力模仿着云亭恩师的飘逸。
只是那骨子里的浮华与刻意,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李老爷和李夫人坐在侧位,脸上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
看向主位男子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敬畏与谄媚。
厅中陈设极尽奢华却又刻意营造“清雅”,黄花梨木的博古架上,青瓷与当代名家的紫砂壶错落有致。
墙上挂着据说是某位画圣的《寒江独钓图》,角落里一床焦尾古琴,就连那焚香的紫铜小炉,都雕刻着繁复的云龙纹。
“云亭先生,”李老爷搓着手,声音带着十二分的谄媚。秒璋洁晓税旺 勉费越犊
“闻林书院那边,这沈清辞三番五次欺负我儿,上次斗诗大会,就连那大才子刘瑕都不是沈清辞的对手,您看……”
主位上的“云亭先生”眼皮微抬,扫过李老爷,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磁性:“闻林书院?
嗯……
素闻此乃镇文枢。
荣儿既随我学习,当广闻博见,以文会友,去见识一番也好。”
语调平缓,用词典雅,只是那“素闻”二字,细品之下,似乎少了几分真正身临其境的感慨。
这云亭先生想着,沈清辞左右不过一个九岁孩童,能有什么真本事?
又怎会比得上他这云亭大儒。
“是!是!云亭先生提点得是!”李老爷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哈腰。
“荣儿,还不快谢过云亭先生,先生肯亲自带你去闻林书院,那是天大的造化。
让那些……
咳,让闻林书院里的同窗们,也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世外高人,什么叫大家风范。”
李荣他爹只差把“让沈清辞那个泥腿子看看”说出来。
李荣立刻躬身,声音激动得发颤:“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