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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那‘机缘’之说,一千两束修。”柳夫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深深的失望。
“老夫虽无缘亲见云亭先生真颜,然观其传世《篱山笔记》残篇,文风冲淡自然,字里行间是真隐士的旷达与对苍生的关切。
绝非,绝非此等做派。”
他叹了口气:“罢了。
此人身份,非我等所能置喙。
只盼其莫要再扰我书院清静。
只是……”柳夫子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恐怕此事,不会就此了结。
那李荣明显就是冲着清辞来的,上次吃了不少亏,这次又栽了跟头。
定不会善罢甘休啊,你们以后在书院注意一下情况。”
下学之时,苏寻衣早早的来接二宝,恰好碰到了何赛花。
王景凌一出来就看到自家娘亲和王景澄。
这还是他娘第一次来学堂接他。
王景凌把书包往书童手里一扔。就跑了过去。
“好儿子,你慢点。”何赛花扶住王景凌。
“娘,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嘛。”王景凌傻呵呵的笑着。
“寻衣姨,你也来接清辞呀,他被柳夫子叫去问话了,估计还得一会才能出来呢。”
苏寻衣笑了笑,“没事,我等等他就是了。 今日学堂里一切安好吧?”
说到这个,王景凌可来劲了,把今天的事,跟苏寻衣他们讲了一遍。
“什么?一千两?我的好大儿,你娘我一个月花销也不过两万两而已,这云亭先生竟然敢狮子大开口。
依我看呀,这根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
再说了,咱们也没见过云亭先生,谁知道他是真是假?”
王景凌点点头:“我娘说得对,就是第一次看到那方墨要五十两,我都还得央着祖母买呢。
咱们这书院,大多数是清苦学子,哪有那么多银钱。
而且今天院长也说了,我们应该要脚踏实地,不应该想着走捷径。
还有就是,清辞兄偷偷告诉我,《文心雕龙》晦涩难懂,根本不是我们现在这个年纪能理解的。
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佩服清辞兄啦。”
说着说着,二宝就出来了。
几人又去茶馆找了个地方接着闲谈,何赛花还怪苏寻衣这绯云阁也不给她绯云帖。
“何姐姐,哪能呢?你的帖子自然早就备好,哪里需要去同她们争抢。”
何赛花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好你个苏寻衣,竟然瞒的姐姐我好苦,亏我还托了许多关系打探,不曾想你竟然是东家。
早知如此,我就不必花那冤枉钱。”
苏寻衣拉过何赛花的手:“好姐姐,我可是专门给你留了名额的,只是恰逢那两天,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时间又赶紧,这才来不及告诉你。
明儿你去铺子里随便挑,就当妹妹我送你的赔礼。”
……
几人一直在茶馆闲聊了一个时辰才各自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