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衣,我,我方才,失控了,对不起。”沈砚安语塞,不知道怎么表达。
苏寻衣伸出手指,轻轻按住沈砚安的嘴唇,没有责备,只有温柔的心疼和满足。
“我不怪你。
是我愿意的,沈砚安,我不想你难受,因为,你是我夫君呀。”苏寻衣声音轻柔带着沙哑。
这声夫君,带着无尽的依赖,落在沈砚安的心上。
沈砚安不再言语,伸出手,将苏寻衣抱得更紧,仿若怀中是此生最珍贵的宝藏。
“寻衣,我此生,定不负你。”
窗外的雨,变小了。
沈砚安听着夜雨轻敲,苏寻衣不知何时睡着了。
他起床帮苏寻衣整理了一下身子,又帮她擦干净脚,才再次抱着苏寻衣一起入睡。
翌日,苏寻衣醒来,却不见沈砚安,床上也早已冰凉。
王婉婉一看到苏寻衣下楼,就发现了她略微肿胀的嘴唇。
“寻衣,这嘴巴是怎么了?你被蚊子咬了吗?
晚上叫言轩给你弄点驱蚊草,放在床头。”
苏寻衣尴尬的笑了笑,“哦哦,好的呀,婉婉。”
说完就慌忙跑开了。
王婉婉一脸懵逼,看向萧婳,“寻衣这是怎么了?跑这么急,好像有狗追她一样。
也不怕摔着。”
萧婳淡淡一笑,“许是大狼狗吧。”
王婉婉刚嫁到王家,夫君就死了,自然是没有经历过风月之事。
但萧婳不一样,她是青楼女子,被迫周旋在那些人身边,自然一眼就看出来苏寻衣的异常。
!看到苏寻衣和沈砚安这么幸福,她也在心底祝福他们。
随即又想到了石霖,也不知道他在药王谷怎么样了。
这么久了,也没有一个来信。
又想到石霖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
那种自卑感又从心头升起。
倘若她不是遇见石霖,便不会对他心生欢喜。
她依旧是那个名动天下的花魁娘子。
可偏偏命运弄人,她既非清白之身,又不是清白背景。
要不是苏寻衣去衙门给她过了奴籍,她现在也只是一个贱民。
想着想着她又黯然伤神,心里泛起落雪那天和石霖的回忆。
“石霖,我从未问过你,你是哪里人?”
“漳州人士,自小学医。”
“石霖,你为什么不回药王谷?你喜欢我吗?石霖。”
石霖撑着油纸伞,为她挡去风雪,“我喜欢下雪天,可我每次回漳州,都是夏天。
注定是见不到雪了。
我喜欢雪,很喜欢,萧婳,如同你我初见,你像雪这般。
因为雪花就是不完整的,你一直是我心里那片雪的模样。
所以,我忍不住,想看看你。
找你,我不后悔,这就是我的杂念。
你不该,那样的。
你自诩烂人,可烂人也有烂人的味道,从头到脚尝过一遍才有资格评价。
即使你浑身臭味,也有人想尝尝不是吗?
你的名字,很好听。
萧婳,以后无需妄自菲薄。”
想着想着,萧婳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石霖,好想,你在我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