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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将娇娇白日里所受的所有屈辱,都在这粗暴的掠夺中彻底碾碎。
娇娇所有的挣扎和呜咽都被无情地淹没。
铜镜中,映出她被强行按在冰冷梳妆台上的身影,发髻散乱,金钗叮当落地。
精心挑选的“笼纱”被撕扯得不成样子,像一块破布挂在身上。
她眼中噙满泪水,透过迷蒙的泪眼,只看到上方男人那双被欲望烧得赤红的眼睛。
冰冷而贪婪,没有半分怜惜,只有一种发泄般的、居高临下的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停歇。
揽月轩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甜腻气息。
娇娇瘫软在铺着锦被的软榻上,身上胡乱裹着一件寝衣,裸露的肌肤上布满青紫的指痕和暧昧的红印。
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繁复的帐幔,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赫连风已经穿戴整齐,恢复了那副慵懒矜贵的皇子模样,正慢条斯理地系着腰间的玉带。
瞥了一眼榻上失魂落魄的娇娇,眼神淡漠,仿佛刚才那个野兽般的人不是他。
“殿下。”娇娇挣扎着撑起一点身子,泪水滚落,“您要为妾身做主啊,今日在那绯云阁……”
她抽抽噎噎,添油加醋地将白日里的遭遇哭诉了一遍。
重点突出了苏寻衣如何故意刁难、如何漫天要价、如何当众羞辱她,甚至如何觊觎她心爱的翡翠簪子。
至于她自己肉疼掏钱买下三件小衣的窘迫,则被她含糊带过。
只强调自己为了维护三皇子的颜面,忍辱负重,不惜倾尽所有。
赫连风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在她提到“苏寻衣”和“萧婳”这两个名字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光芒。
当娇娇哭诉到苏寻衣竟敢讽刺她“压不住”那件“含香”的气场、说她“不懂欣赏”那件“雪兰”的清雅时,赫连风的唇角向上扯动了一下,带着嘲弄。
“哦?”赫连风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竟有此事?一个小小的商贾,也敢如此放肆?”
他踱步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娇娇。
片刻,他忽地轻笑一声,伸手,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粗鲁地抹去娇娇脸上的泪水。
动作与其说是怜惜,不如说是某种标记。
“哭什么?丢人现眼。”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却又透出一种施舍般的意味,“本王的女人,岂能被一个农女看轻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