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病?”王翠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d·a¨n_g′y`u′e`d?u`._c¢o¢m′
“什么脏病?说清楚!”
“花,花柳病。”何旺娘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随即又爆哭,“是花柳病啊,天杀的,牢里那些杀千刀的告诉我,说旺儿浑身烂疮,高烧不退,眼看,眼看就要没气儿了。
我的旺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他才二十出头啊,苏寻衣那个黑心肝的贱人,是她,都是她害的。
她把我儿送进去送死啊,啊啊啊——”
花柳病?
王翠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用力抽回自己的腿,连连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土墙才停下。
她下意识地用袖子死死捂住口鼻,看向何旺娘的眼神充满极度的厌恶。
“花柳病?”王翠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恐惧。
“那,那会过人的,没得救的。
你,你离我远点。”她又往墙角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去。
何旺娘被王翠的反应刺激得更加绝望,她瘫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我知道那病吓人。
可是翠儿,那是我的儿啊,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不能看着他死啊。·0!0·小`税/惘* +醉~薪+彰^結?哽*辛*哙-
求求你了,你认识城里的大人物,认识娇娇姑娘。
娇娇姑娘可是你家公子的心上人,京城贵人一句话,府衙大牢算个屁?
他一句话,就能把旺儿放出来,就能找最好的大夫救他。
翠儿,求求你了,帮婶子给娇娇姑娘递个话,求求娇娇姑娘开开金口,救救旺儿吧。
我,我给你当牛做马,下辈子当猪做狗报答你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再次挣扎着向王翠爬来,枯瘦的手伸向王翠的裙角。
“别过来!”王翠厉声尖叫,像避瘟疫一样猛地跳到一边,脸色煞白。
“你疯了,那病是绝症,放出来,放出来传染给谁?
娇娇姑娘金尊玉贵的身子,沾上一点边儿都是天大的罪过。
你想害死娇娇姑娘吗?你想害死我吗?”她心有余悸地看着自己刚才被何旺娘抓过的裙摆下摆,真是恶心。
何旺娘被她吼得愣住,绝望如同冰水浇头,瞬间熄灭了眼中最后一点疯狂的光。
她瘫软在地,像一滩烂泥,只剩下无意识的抽噎和喃喃:“我的旺儿,我的儿啊,没活路了,没活路了。-优*品~暁?说^徃′ ·埂,辛^最!快¨”
看着何旺娘这副彻底崩溃、生不如死的模样,王翠惊魂稍定。
但那股浓烈的厌恶和恐惧并未散去。
她捂着口鼻,远远地站着,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救何旺?绝无可能,那是个染了脏病的烂人,放出来就是祸害。
别说娇娇了,就是府衙里的官差,恐怕也嫌晦气。
何旺娘,也成了个烫手的山芋。
但是,王翠眼神一转。
这老虔婆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儿子何旺,儿子是她全部的念想和活着的意义。
何旺一死,她要么疯,要么死,要么就是只能依附于自己的行尸走肉。
一个对苏寻衣和萧婳恨之入骨、又无牵无挂、可以随意驱使的疯狗。
而且,何旺娘知道太多杏花村的旧事,或者牢牢攥在手里,似乎比让她带着怨恨死掉更有用?
再说了,娇娇姐不是要对付萧婳吗?那何旺染了花柳病,若是能把这病传给萧婳。
萧婳再把这病传给苏寻衣,苏寻衣再传给沈砚安,那他们一大家子,不都死光了。
真是天助我也。
想到这里,王翠脸上的惊恐和厌恶稍稍收敛,换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