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小惩大诫罢了。_3\3*k~s¢w·.\c¢o¨m_
那麻痒感在不到一息的时间里,轰然爆发。
凶狠无比地从她脸皮底下、从骨头缝里、从那些看似愈合的痂痕深处疯狂地穿刺出来。
比昨夜更加猛烈,更加深入骨髓,带着一种要将她灵魂都撕扯成碎片的狂暴。
“呃啊——!!!” 凄厉到变形的惨叫声,瞬间撕裂了揽月轩的死寂。
娇娇猛地从床上弹起,双手失控,根本不顾脸上厚厚的药膏和结痂,朝着自己的脸颊、额头、甚至脖子疯狂地抓挠下去。
指甲狠狠抠进刚结好的硬痂里?
新鲜的血液混合着褐色的药膏瞬间糊满了她的双手和脸颊。
剧烈的疼痛让她娇娇彻底丧失了理智。
在床上疯狂地翻滚、撞击。
“夫人,夫人。” 守夜的小玉魂飞魄散地扑上去,瞬间又被她疯狂的抓挠打到脸上,只觉得眼前一黑。
“按住她,快上药,止痒药。” 王翠嘶吼着。
丫鬟婆子们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才将癫狂的娇娇勉强按住。
小玉颤抖着手,将剩下的药膏不要钱似的往她鲜血淋漓、糊成一团的脸上涂抹。
说来也怪,那气味刺鼻的药膏一接触伤口,那让娇娇生不如死的奇痒,竟平息了下去。.比~奇·中+蚊~徃~ ~首_发/
前一秒还在疯狂挣扎嘶吼的娇娇,后一秒就瘫软在床上,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抽泣。
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糊满了血污和药泥,恐怖得如同恶鬼。
王翠看着这一幕,感觉这不是病,这绝对不是病,这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
而且她查了两天,什么也没有查到,更是奇怪,娇娇也没空管她。
杏花村里,司言锦缓缓松开手印,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哥,停了。
那老东西的药膏里,看来真有点门道,能暂时压住蛊虫。”
那正是他们兄弟以“钻心散”为幌子,实则混入的、由司言轩以秘法催动的那一缕无形蛊丝。
司言轩指尖那缕震颤的细丝恢复了平静。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书卷,“不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压得越狠,下次发作,就越烈。
猫捉老鼠,才刚刚开始。
婳姨受的罪,可不止这点,这样她就受不住了?”
司言轩吹灭了灯,兄弟俩躺在床上睡觉。
接下来的日子,对娇娇而言,才是真正的地狱轮回。
那深入骨髓、让她恨不能立刻死去的奇痒,整日如影随形。
它不再固定发作,而是完全随心所欲,毫无规律可言。/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有时是在深夜,她刚刚陷入浅眠,那万蚁噬心的感觉便骤然降临。
挠得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鲜血浸透枕衾。
有时是在午后,她强撑着精神,在王翠的陪伴下,想在轩窗边透透气,感受一丝久违的阳光。
阳光刚洒在脸上,那钻心的奇痒便毫无征兆地轰然爆发。
她当着王翠和丫鬟的面,双手疯狂地抓向自己的脸,将王翠精心替她敷上的薄粉抓得稀烂,露出底下狰狞的皮肉。
吓得王翠打翻了茶盏。
最致命的一次,是在一位贵妇前来“拜访”时。
那夫人强忍着惊骇,说着言不由衷的安慰话。
娇娇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脸上覆着厚厚的面纱。
就在她端起茶盏,试图说几句场面话时——
“嗡——”
那熟悉的、令人头皮炸裂的麻痒感,又开始了。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面纱下爆发。
娇娇手中的茶盏砰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