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呀,送出去没有?” 娇娇的面孔因为怨毒和恨意而扭曲变形,脸上那些被热水泡得发白翻卷的伤口和脓痂显得更加狰狞恐怖。.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布满脓血的脸凑到王翠眼前,浓烈的恶臭混合着水汽直冲王翠的鼻腔,“要是没送出,我现在就剥了你的皮。
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让你比我还臭,还烂。”
王翠能清晰地看到娇娇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毁灭一切的疯狂。
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回答稍有迟疑,这个女人,绝对会立刻撕碎她。
“送……送出去了,送出去了,娇娇姐。”
王翠吓得魂飞魄散,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那天夜里就送出去了,是我亲自看着护卫骑上快马出城的。
算算日子,殿下应该收到了才对。
也许,厌一大人应该快到了。”
“真的?你若是敢骗我?那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殿下还没派人过来?”
“不敢,娇娇姐,我怎么敢骗你。”
王翠连忙赌咒发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娇娇死死盯着王翠,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几息之后,她揪着王翠身子的手猛地一松。-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王翠猝不及防,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不堪地向后踉跄了好几步,才被身后的丫鬟勉强扶住。
娇娇还上一个温柔的笑,“小翠,是我不好。
你也知道,我最近这精神,都被折磨的要疯了,弄疼你了吧?
一会回了房间,我把那对水头最好的耳坠送你。那可是上次殿下在贵妃娘娘面前得来的。”
娇娇也不好先失去王翠这个助力,只能暂时的稳住她,还赔了一对耳坠,真的是肉痛。
王翠本来都恨死娇娇了,一听那是贵妃娘娘赏赐的耳坠,心又稳稳的沉了下去。
“怎么会呢,娇娇姐,要不是你,我们一家恐怕还在杏花村的地里种苞谷。
我不怪你的,娇娇姐。”
“呵呵,那就好,小翠呀,那你先出去吧。”
娇娇一边低笑着,一边又神经质地开始用力搓洗自己手臂上的一处红肿。
指甲刮过,带起一片细密的血珠,融入水中,晕开淡淡的红。
王翠看着这一幕,退出了内室。
信是送出去了。
可如果殿下到时候回来,看到娇娇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王翠真的还能活命吗?
内室里面,水声哗啦。!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娇娇用力搓洗着,仿佛要洗去的不仅是恶臭,还有这无边的痛苦。
然而她越洗,那几种感觉——灼痛、奇痒、鱼腥臭,便越是清晰地纠缠上来。
“洗不掉,为什么洗不掉?”
她喃喃着,动作越来越疯狂,浴桶里的水被她搅得剧烈晃动。
突然,娇娇脚下一滑,重心猛地向后倒去。
“砰——!哗啦——!!!”
巨大的柏木浴桶被她整个带翻,沉重的桶身狠狠砸在铺着青砖的地面上,发出巨响。
混合着花瓣、香露和血水的洗澡水瞬间席卷了整个内室。
娇娇惊叫着,重重地摔在湿滑冰冷的地砖上,后脑勺磕得嗡嗡作响。
“娇娇姐!” 刚退出去的王翠和丫鬟们听到巨响,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
地上是赤身裸体、摔得七荤八素、身上沾满花瓣娇娇,正捂着后脑勺,发出痛苦的哭嚎和咒骂。
“废物,都是废物,连个桶都放不稳,要你们有什么用?”
娇娇抓起地上散落的碎花瓣,疯狂地砸向冲进来的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