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婳婳,你疯了?何赛花猛地站起来,我那药,再怎么也比不上药王谷的东西,何况当初…….
何赛花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但萧婳知晓。
不一样。石霖声音平静。你那颗是救命之恩,我这三颗是心意,是谢礼。
萧婳忽然从袖中抽出一件软甲,在案上徐徐展开。
软甲轻薄,萧婳狡黠地眨眼:这才是给你的,刀枪不入。
那些药丸子,是给王大哥调理旧疾的。
何赛花眼眶倏地红了。
她认得这金丝软甲,没想到她只是给了萧婳一颗药,却换来她这样回报。
王老爷笑道:石大夫这礼太重…...
何赛花也刚想回绝。
不妨事。石霖目光扫过王老爷的右腿,玉髓膏每日敷用,三月后可除沉疴。
“何姐姐,若非你相助,我萧婳可能早就命丧黄泉,还请你不要拒绝,不然我心里真真是难受。”
萧婳情真意切的看着他们夫妇,一副你不收下誓不罢休的样子。
“那姐姐我就厚着脸皮了,今儿就留在府上吃饭吧,我让厨子给你做些拿手好菜。”
萧婳连忙拒绝,“改日再来吧,何姐姐,我们今天还有别的事呢。
改日,我定当带着寻衣,一起上门叨扰一番。”
何赛花见他们有事,也不好留人,喝完茶便离开了。
“接下来,去村子里,拜访云九公子。”
“嗯,走吧。”
两人回了杏花村,“待会儿见了云九先公子,我来感谢他便可。
萧婳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清越的箫声。
一树红梅下,身着绯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执箫而奏,玉冠束起的黑发间缠着金丝绦带,艳得夺目。
迟到了半个时辰。男子收箫入袖,转身时袍角旋出绚烂的弧度。
萧婳瞪大眼睛,“你们认识?”
云亭?
正是在下。
云亭折扇地展开,扇面上墨梅旁题着风流天下四个狂草大字。
他笑吟吟地看向石霖,一年不见,石兄揭人老底的功夫见长啊。
一年前药王谷一别…...石霖刚开口,就被云亭用扇骨抵住嘴唇。
哎——云亭拖长声调,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笑意微动,说好不提你尿裤子的事。
萧婳笑出声。
石霖脸都黑了,“他胡诌的。”
“云亭,你怎会在此?我不曾想到,云九竟然是你。”
云亭脸色难堪,“那个,没钱了,在这里上工,寻个落脚处。”
他总不好说他是为了收沈清辞为徒,故意整的这一出蹩脚的理由,才接近苏寻衣的。
“哦?”石霖淡淡一笑。
